嘴里不停,手上也没闲着,他边骂边抽了几根塑料扎带,拽着女孩胳膊拖她进浴室。
双手反剪身后,一根扎带捆紧手腕,第二根扎带连着第一根和水管锁在一起。
樊驰走出浴室,锁了浴室的门,打开客厅电视,放电影,音量调高。
他走出客厅,轻手轻脚带上防盗门。
从小区后门出去,招了辆的士。
到妇幼保健院。
(6)
她知道男人不想要她,碍于她是宇哥送的,他不得不收着。
但樊驰,啊,她知道樊驰的名字,宇哥偶尔会叫他全名。有时她会想,她有名字毫无意义,因为没有人会喊她的名字。
宇哥啊。樊驰指指她,说,我都腻了,这东西除了能被操以外都碍事得很,我那地方小,多个活人占位置。
她正坐在他和宇哥脚边,替樊驰捏脚。不自觉又缩了缩身,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占位置。
宇哥嘻嘻笑着掏手机,顺便问她:你知道怎样不碍事的。
她摇头,眼里已经溢出恐惧,樊驰接过宇哥手机,她早已知道那上面是什么图片,而他也很快知道那是什么。
樊驰把手机屏幕朝向她,这倒是省位置?
图上是一个已经无法被称作人的躯体,改造过的四肢,说得真实些,被砍去了四肢,放在摇篮床里,她的头伸出床外,嘴巴张得大大的,没有一颗牙齿,但留下了舌头,为了使口交更加舒服
别她急着想央求,却不知道她能央求什么,他们的任何想法会因为她的央求而有所改变?
张嘴。宇哥抬起她的下巴。
她张嘴,伸出舌头,烟灰掸落在她的舌面,闷哼,急喘,她知道接下来是痰,她会混着烟灰吞下食道。
做完这些,她夹紧了双腿仰头看宇哥。
养女人就像养狗。宇哥掰开她的腿,对着樊驰说,你打到她听话,什么是听话?我朝她脸上吐痰,她那逼就喷水了。
樊驰摸了一把她的私处,那条缝隙比开苞前拓宽了一些,淫水糊了满阴户。
还是宇哥会弄。樊驰恭维。
她逼里没水,你就打。赏她一巴掌,她的逼就润了。宇哥老道地说,以后你操她逼,往屁眼塞根假鸡巴,挤得你又润又紧。
樊驰受教地点头,笑笑。
那晚从宇哥处回去,路上她很恐惧,她见过那样的女人,已经不是人了,只是被改造完用于性事的器具,充其量要比不会喊叫的玩具好一些。她感觉到的,樊驰情绪很差,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好人,既不想要她,也不想她变成那样。
(7)
他到了妇幼保健院,黑着脸站在门口,抽了一颗又一颗烟。
没有比他更窝囊的男人了,他的妻子在医院待产,他朝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施暴以求脱身,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踏进病房,去看望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他踩灭烟头,钻进另一辆出租车。
***
抓个陆宇就算完?
公园深处,樊驰压低嗓子,还是泄露出怒火。
再过几个月。他深吸一口气,耐住性子,他等不住的,他会直接跟供货商联系,到时确定了时间、地点,一锅端。
你在他那太久了。他的队长不无担心,我们没有一个暗线能布在陆宇身边这么久。
我知道。樊驰烦躁地低吼,再给我一点时间
***
他到家时一部电影差不多接近尾声,开了浴室门,女孩仍在低头哭泣,见他开门,止住哭声连声道歉。
剪断反绑她的扎带,捆得太紧,烙出血印。
如果说樊驰是被安插在陆宇周围的暗线,那么这个女孩儿又何尝不是陆宇状似无心摆在他家里的棋子?通过她,他的一举一动都无处可藏。
她自知么?还是全然不知她的用处远不止泄欲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