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血红的瞳仁在眼前晃动,我被恐惧和邪恶攫取,堕入无尽的深渊……四周一片漆黑,听不见,也看不见,感觉却异常敏锐,刺骨寒冷,身体被粗暴地拆散,酸痛难忍……一动不能动,无法呼吸,不断沉入冰冷的海底……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突然惊醒,浑身被冷汗湿透。已经是清晨了,晨曦穿透窗户迎面扑来,那么温暖,那么明亮,我无法睁开眼睛。片刻后,意识开始恢复,所有的念头惊涛骇浪袭来,脑海中反倒一片空白。“小姐,普里西拉小姐!你终于醒了!”那是温妮的声音,一忽儿远一忽儿近,惊喜中夹杂着哀伤。“我……这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吃力地撑起身体,努力适应灿烂的阳光。温妮的轮廓一点点变清晰,她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脸颊微微凹陷下去,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我这就去叫公爵大人!小姐,你想吃些什么?烤金枪鱼还是鳕鱼?”温妮喜极而泣,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拉住她消瘦的手臂,“慢点,温妮!我这是在哪里?”四周的家具和摆饰是那么熟悉,就像回到父亲的城堡里。可我应该在布罗敏学院才对呀!“我们回到凯希拉港了,你已经昏睡了十几天,我们都以为……”“凯希拉港?昏睡了十几天?”“是啊,我们都很担心。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那么今天是……”温妮屈指计算,“今天是雾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丰收女神的祭日。”我隐隐觉得不妙。为什么我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布罗敏学院的羊皮书库,莉莎·罗伊塔绝望地认为她的儿子弗雷森已经遇害了。难道说我竟失忆了?在我的注视下,温妮目光闪烁,下意识别过头去。“温妮,看着我!”我的声音严厉起来。“普里西拉!”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逼问。他站在门口,胡子拉碴,欣慰地望着我。温妮拉起裙角向父亲行了个屈膝礼,逃一般冲了出去。她的泪水洒落到地上,像一串断线的珍珠。父亲长长舒了口气,“你终于醒了……这很好……”“父亲!”“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十几天水米不进,全靠药剂维系生命……”“爸爸!”停顿了良久,他苦涩地说:“普里西拉,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也不打算瞒你。但是答应我,你一定要坚强。”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扩散,我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等待命运的刀锋重重落下。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双血红的瞳仁又在眼前晃动,我下意识抬起左手,发觉食指上那枚祖传的戒指黯淡无光,黄晶石碎成几瓣,像一朵枯萎的石花。这枚戒指是卡切莱家族的守护之戒,我顿时慌了神,伸手去够床边的镜子,却摸了个空。父亲坐到身边,眼角有些湿润,颤抖的手轻抚我的头发,他说:“我们是在厨房的仓库里找到你的。”……我痛不欲生,整个世界在瞬间崩溃。一对血红的瞳仁在眼前晃动,我被恐惧和邪恶攫取,堕入无尽的深渊……四周一片漆黑,听不见,也看不见,感觉却异常敏锐,刺骨寒冷,身体被粗暴地拆散,酸痛难忍……一动不能动,无法呼吸,不断沉入冰冷的海底……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突然惊醒,浑身被冷汗湿透。已经是清晨了,晨曦穿透窗户迎面扑来,那么温暖,那么明亮,我无法睁开眼睛。片刻后,意识开始恢复,所有的念头惊涛骇浪袭来,脑海中反倒一片空白。“小姐,普里西拉小姐!你终于醒了!”那是温妮的声音,一忽儿远一忽儿近,惊喜中夹杂着哀伤。“我……这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吃力地撑起身体,努力适应灿烂的阳光。温妮的轮廓一点点变清晰,她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脸颊微微凹陷下去,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我这就去叫公爵大人!小姐,你想吃些什么?烤金枪鱼还是鳕鱼?”温妮喜极而泣,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拉住她消瘦的手臂,“慢点,温妮!我这是在哪里?”四周的家具和摆饰是那么熟悉,就像回到父亲的城堡里。可我应该在布罗敏学院才对呀!“我们回到凯希拉港了,你已经昏睡了十几天,我们都以为……”“凯希拉港?昏睡了十几天?”“是啊,我们都很担心。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那么今天是……”温妮屈指计算,“今天是雾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丰收女神的祭日。”我隐隐觉得不妙。为什么我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布罗敏学院的羊皮书库,莉莎·罗伊塔绝望地认为她的儿子弗雷森已经遇害了。难道说我竟失忆了?在我的注视下,温妮目光闪烁,下意识别过头去。“温妮,看着我!”我的声音严厉起来。“普里西拉!”父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逼问。他站在门口,胡子拉碴,欣慰地望着我。温妮拉起裙角向父亲行了个屈膝礼,逃一般冲了出去。她的泪水洒落到地上,像一串断线的珍珠。父亲长长舒了口气,“你终于醒了……这很好……”“父亲!”“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十几天水米不进,全靠药剂维系生命……”“爸爸!”停顿了良久,他苦涩地说:“普里西拉,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也不打算瞒你。但是答应我,你一定要坚强。”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扩散,我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等待命运的刀锋重重落下。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双血红的瞳仁又在眼前晃动,我下意识抬起左手,发觉食指上那枚祖传的戒指黯淡无光,黄晶石碎成几瓣,像一朵枯萎的石花。这枚戒指是卡切莱家族的守护之戒,我顿时慌了神,伸手去够床边的镜子,却摸了个空。父亲坐到身边,眼角有些湿润,颤抖的手轻抚我的头发,他说:“我们是在厨房的仓库里找到你的。”……我痛不欲生,整个世界在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