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一大一小也不急着回家,甚至连结账都不急,面对面瘫在饭桌边,进入了贤者时间。
爱国打了个响嗝,心满意足的看向对面的宁黛。
他都忍了一晚上了,到这会儿是不想忍了:“带鱼姐,你今天回家干什么去了呀?”
宁黛换了换坐姿,面色深沉起来:“今天回家啊”
“我去给你要户口了。”
爱国听的一愣,想不到宁黛不是说说而已,真回家去张罗他的事啦。
过了几秒,爱国试探的问:“你说谈的顺利就开车来接我,那就是说你谈的顺利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重重的叹气:“没谈好啊。”
爱国:“啊?”
“家里头老顽固,觉得你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同意我给你这个名分。”说到这,宁黛直起身体:“所以我跟家里的老顽固闹翻了。为了给你一个名分,我毅然决然选择了净身出户!”
爱国:“啊”
宁黛侧过头,忧伤又明媚的看着包厢的墙壁,又幽幽的叹出一道长气。
“带鱼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可信呢?”爱国把一双眼眯成了小眼睛,非常怀疑的看着宁黛。
宁黛瞥了他一眼,也不急于跟他解释,轻飘飘地说:“你等着看就是了。”结尾还是一声叹气。
爱国:“”虽然看起来挺真的,但他还是半信半疑。
再瘫了一会儿,宁黛起身买单回家。
回家路上,爱国思来想去,又问她:“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宁黛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挽着脸庞的发塞入耳后,顺着爱国的话自言自语:“是啊,净身出户的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没等爱国接话,宁黛用商量般的语气问他:“要不我还进娱乐圈?我能红的吧?”
才说完,一直开着却没去细听内容的广播里忽然传来主持人语带沉重的说:“当红女星何芷于颁奖典礼中突被舞台灯砸中……”
宁黛:“……”
爱国:“……”
电台主持人宣布完不好的消息后,特意选了首悲伤的歌放送。
哀婉的乐曲随之飘荡在车内,凄凄惨惨的。
合着这份凄惨,宁黛叹了句:“我还是先毕业吧。”
爱国“嗯”了声。
说到毕业问题,宁黛语气也沉重起来:“曾经我也是毕业了的人,没想到现在我又要重新为毕业而努力。”
爱国t不到她想说什么,半点儿不设防的看着她。
尔后就听宁黛问他:“爱国,或许你能把我当初毕业的那份论文给我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这样她就不用再写一遍啦!
她的记忆力完全不够让她记得当初顺利毕业的论文都写了些什么玩意。
爱国:“……”
“带鱼姐,龙套组的福利里没有包含这一项哦。而且现在的我也没有这样的功能。”爱国用最奶的语气,说出了最残酷的话。
宁黛“啧”了声,不想再跟爱国说话,甚至有点儿想将他扔下车,自己走人的冲动。
没有任何价值的售后服务,还是不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