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经开演,邢修想着赵灿儿应该已经在戏台底下,但是他绕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汽车,他想了想反身远离了戏台,火急火燎地四下寻觅赵灿儿的身影。
“喂!你找什么呢?”赵灿儿的声音在邢修的身后传了过来,邢修高兴的急忙回头,看到赵灿儿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笑吟吟的正瞧着自己。
夜色中,赵灿儿和周围的景物混作一体,美的像是一幅画一样。邢修连忙跑过去:“我还以为……”
“真笨!”赵灿儿笑着说:“难道我会站在人多的地方?”
邢修:“我还以为……是,我真是笨。”
赵灿儿笑的眼睛像是月牙:“你还以为你还以为,你以为什么?”
邢修左看右看:“你的车呢?”
赵灿儿:“你又笨了!难道……”
邢修紧接着说:“……难道我会将车放在人多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笑,邢修见赵灿儿穿的是裙子,说:“你冷不冷?晚上有寒气的。”
赵灿儿:“不冷,我开车呀……你知道今晚演的什么戏?”
邢修:“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灿儿脚后跟垫起来,用脚尖点地,身子一上一下的颠着说:“我早就来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今晚演的什么,我也不在意人家演的什么。”
赵灿儿看起来心情很好,邢修很想问那你在意什么?赵灿儿抿了一下嘴唇,说:“你既然来了,咱们赶快去看戏吧。”
两人到了戏台前面,这会台上的演员正声情并茂唱的热火朝天,乐队的锣鼓点密集犹如大珠小珠往玉盘里落。靠近戏台的地方观众是坐着的,后面的人越往后都是站着。赵灿儿个头稍微矮点,前面看戏的人很多遮挡住了,她有些看不清楚,问:“这演的是什么呀?”
邢修听了几句,再看戏台上演员的戏服,说:“似乎是林冲夜奔之类的……”
“白虎堂!今晚演的是白虎堂!”两人前面一个年龄有些大的男人转回头大声的给邢修和赵灿儿说:“林冲这家伙一会就要倒霉了,他老婆一家人都要倒霉了!今晚的武生是季春发,美滴很……”
这个热心的男子说话间唾沫星子四溅,赵灿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来和邢修并排,这一下手就和邢修的手擦了一下,两人几乎就是同时将手探了过去,找到对方的手后紧紧的握了起来。
赵灿儿和邢修对视一笑,往邢修那边靠了一下:“季春发很有名吗?”
“好家伙!连季春发都不知道,你真是……”邢修还没有回答,刚才说话的男人再次回头,大声说道:“季春发!唱的太好了!角!这扮相,这功底,那真是没滴说!……真是小女娃,不懂!”
赵灿儿急忙侧过了脸,她怕这人的唾沫再次喷自己的脸上,用手挡着脸,看着邢修听那人一副很热心的样子在给他做普及。
邢修等前面的男人回头看戏去了,就看着赵灿儿,两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