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秉儿还站在原地。
他看出来了。
气得她低头踢了一脚箱笼。
之后几天云溪奉没回来。
不过姜秉儿知晓他不是不告而别,随便他什么时候回来都无所谓。
也趁着这两天酿酒沉淀,她好休息了一下。
家中三个适龄弟弟妹妹,得早日安排读书。
姜二爷和婶娘的学问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姨娘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读书。
而姜秉儿自己,正经书没看过几本,小的时候都被狐朋狗友哄着看不正经去了。
如果暂居在京中,倒不如给弟弟妹妹们请个夫子,或者去附近私塾读书。
知道要去读书,家里三个小的就差滚在地上撒娇耍泼了。但是姜秉儿的权威不容挑衅。
他们都知道必须是要读书的,那就只能提出条件。去读书也行,得让他们出去好好玩几天。
对此姜秉儿没意见。
除她以外,三个大人带三个孩子出去玩,三两银子是够的,甚至有多余的。
钱都塞给姨娘,免得家里有个不自觉的,只怕有了钱,领着小的就进赌坊了。
姨娘和婶娘也高兴。她们都是通城人,打小向往过京中。能多玩几天就要玩个爽快。
有姜二爷跟着,姜秉儿也不怕他们的安全问题。
自己留在家里,将前几日酿出来的酒一一品尝,重新封罐,埋在地窖中去。
连着两天都是三大三小六个人玩疯了,天天喜滋滋地。
今儿出去是第三天,姜秉儿也吩咐了,今儿再玩一天就得收心了。
倒也不是别的,主要是家里剩余的银钱不多了。
出去玩要花钱,玩几天下来,两银子都没了。
姨娘拍着胸口表示:“秉儿你安心,我们今儿早早就回来。”
姜秉儿也随他们去了。
她回到偏房,挽起袖子去将新的酒盛入陶坛中。
得一坛一坛的装,这一批许是能出二十多坛呢。
她一个人在家也不着急,坐在小杌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慢悠悠装酒。
过了不知多久,远处似乎传来吵杂的声音,伴随着夏儿尖锐的哭声。
姜秉儿心下一晃,一坛酒没放平稳,倾斜倒出,酒香四溢。
她鞋底踩着酒,酒香味萦绕她一身。
她脚下急匆匆沿着边廊走出。
前院里,跑得钗横鬓乱一身狼狈的婶娘抱着夏儿,一见到姜秉儿,二十几岁的人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崔姐姐,崔姐姐和阿蛮被人当街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