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还不过来?”
坐在榻边,盖着红盖头的丁仙儿,紧握手中红手绢,嗓音有些欣喜,有些期待。
陆昭霖仰面将酒盅的酒干尽。
啪的一声!
将酒盅重重放在桌子上。
直到现在,陆昭霖还觉得身下疼痛不堪,更别说行房了……
陆昭霖回首。
瞧了眼一袭新娘服,蒙着红盖头的丁仙儿,然后,陆昭霖起身拿起桌上喜秤,走到榻前,用喜秤挑起红盖头。
唰!
眼前呈现一张美丽娇颜,黑眉如墨,桃腮嫣红,点绛唇红艳而丰润。
红妆美人,娇艳欲滴。
丁仙儿美眸羞涩地垂着,便如欲要绽开的花朵一样,等待人前来采摘。
可满怀期待的丁仙儿,却等来陆昭霖一句冷冰冰的话:“太子妃,你早些歇息吧。”
“啊?”
丁仙儿有些意外,仰起美丽面孔:“相公,咱们不圆房?”
“圆什么房?”
“不圆房就不能活了嘛?”陆昭霖微有薄怒:“姑娘家家的,别学那么骚!!”
丁仙儿:“……”
说完!
陆昭霖醉目微微一瞪,哼了一声,就坐在榻上褪掉鞋爬上榻,进了被窝。侧身面朝里面躺着,连新郎服都懒得褪去……
我…我哪里骚了?
丁仙儿不知陆昭霖无端发什么火,脸上通红,艳丽无限,心里则是委屈不已,垂着俏首,暗道,您自个不行,却还怪人家骚。
太子殿下,不会真的不行吧?
丁仙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这么想,小嘴却只能言不由衷地道了一声是。
侧躺在榻的陆昭霖,他哪里知道,此刻在丁仙儿眼里,他已经和太监无异了。
他手紧紧攥着帛被,眸中凶狠,仿佛那面墙壁,就是陆长安。
他恶狠狠发誓,陆长安,是你害得我丧失男人本能,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刻!
陆昭霖甚至都已经忘记,当时他想侵犯白芷惜的恶行了。
却把一切,都盖在了陆长安头上。
可是,目前又无法奈何陆长安。
毕竟陆长安不光得陛下器重,就连出行,都有诸人保护跟随。
想杀,杀不得!
想借陛下的手,害死陆长安……
可陛下又十分信任陆长安!
这其中种种,都让陆昭霖非常痛苦、恼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十分想不通,一个贱婢生下的陆长安,为何什么方面都比他强?
皓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