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节,就该对昨天半夜顺水推舟的许太太叁拜九叩了。
许博搂着佳人,脑子里回放着她大张着嘴巴,惊骇又快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在她安静的外表下,酥软的身子里,那翻滚着的滔天巨浪,必定还未平息,只不过羞于表达罢了……
哦,不对,她说了,像做梦一样——难以置信,毫不真实。
而经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许博自信的断定,自己还达成了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解开了阿桢姐心中的纠结。
在许博心目中,李曼桢外表恬静,却绝不是个被礼教驯服的女人。不说昨晚和今天的主动求欢,就从那天撸管的表现来看,格局就远非寻常女子可比。
她怕被许太太知道,不过是怕被当成偷人的坏女人,脸面上不好看罢了。让她亲眼看看,许太太不仅不怪罪,还觉得很好玩儿呢!
窗户纸被捅破,大家就都是“坏女人”了,自然就肝胆相照,皆大欢喜了不是么?况且,许博还特意给她留了一点不那么对称的优势。
至于今后叁个人如何相处,许博并不担心。这世上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了,像这样关起门来的秘密,只会让人想起的时候激动不已。
说了喜欢她,要了她的身子,就必须做她的男人,对她的感情负责,甚至给她应得的名分么?这是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
借用一句渣到经典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身心愉悦的事,谁该对谁负责呢?
如果真要尊奉那些金科玉律,仁义道德,把贞节牌坊立在心里,早在祁婧出轨,不,早在自己去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这个家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而今,他已不是一年前那个偏执骄横的愤青,只知道沾沾自喜的以一家之主自居,用一堆堆的奢侈品表达简单粗暴的占有欲了。
回头看时,那不过是陶醉于自以为是的相安苟且,濒临深渊而不自知。
跌倒过的疼痛让他清醒,懂得被世俗的目光圈禁冷落的女人有多可怜,更知道被真挚的情爱滋润的女人有多可爱。
她们的身心,不属于任何人。快乐,并不依赖男人的恩赐奖赏,悲伤,也未必期待男人的诅咒发誓,挺身而出。
这份懂得,让许博的心态变得轻松而自信,柔软而坚定。即便是被赤裸裸的欲望驱使,也不会自惭形秽,心慌意乱,不忘洒脱的表达一份尊重。
即便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也能读懂平视的目光吧?更不要说心细如发的女人们了。
一个人内心究竟想要什么,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从前的自己。
然而,如果真的有个人能洞悉你的内心,告诉你答案并为此负责,那也应该是你自己。就像主动吻上来的李曼桢。
这个女人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刻却一点儿也不婆婆妈妈。那一吻,让许博尝到了来自温柔水乡的心怀坦荡,如火如荼。
既然如此,还客气什么?上床办事若是心存挂碍,简直比招妓遇到小学同学还TM尴尬。
自作主张的泄露机密,并不是许先生革命意志不坚定,对“婧主子”不忠诚,而是觉得,相比于刁蛮媳妇儿的恶作剧,妥善纾解阿桢姐的尴尬才是许家大院儿顺应民心,长治久安的良策。
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爆炸,除了庆幸更有惊喜。
“是梦就糟了,万一你醒了不认,去报警告我强奸可咋办?”
这就叫得了便宜卖乖。明明肉贴着肉相安无事,许博偏要打趣儿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姐姐。
说话时,一只大手老实不客气的穿过腋下,握住鼓胀胀的奶脯,脑子里忽然闪现顾成武那张油腻猥琐的嘴脸。
李曼桢的奶子不似祁婧的巨硕胀手,轻推迭浪。那两团清透肥嫩,揉起来格外细软。抵在掌心里的小豆粒儿不堪撩拨,隐隐有勃挺之势。
刚握个结实,手背就给按住了。
这一按的力度透着股莫名的紧张,甚至怀中的身子都跟着绷紧了。许博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正寻思开解,就听李曼桢说:
“认不认的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大多数的梦,还是宁可别成真才好……”
轻飘飘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的一朵云,落在许博的心头,忽然无法分辩远近深浅。怀中的娇躯依然温热绵软,却似平白抽出时空的距离。
“女人终究是女人,还比自己大了十五岁,不管经历还是想法,都多出不少。”
许博不自觉的暗自琢磨,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仅仅是因为年纪么,还是她心里藏着什么事,仍存着顾忌?
“姐,别想那么多,只要咱们和和睦睦的,包你每天开心……我没有姐,以后就认你当姐好了!”
磕磕绊绊的安慰之词好像怎么说都显得干巴巴的,如同隔靴搔痒。虽然笨拙,许博自信这份诚意表达得没错,胳膊一用力,把李曼桢的身子搬过来,低头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