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深确实醉了,但没有醉到分不清自己面前言语轻佻、行径恶劣的人是谁,被封肆禁锢在方寸之间,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灼热的气息,陆璟深觉得很难受,身体叫嚣着想要发泄,彻底违背了他的意志,连被封肆无意间触碰到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可封肆只是笑着,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情态毕露的模样,贴在他腰间的手隔着衣料不轻不重地撩拨,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陆璟深头往后仰,身体紧贴着背后的壁砖,在封肆的手掀开他衬衣下摆,肉贴肉地抚摩上来时,他的喘声溢出口,再抑制不住。
握过枪、握过飞机驾驶盘的手带了薄茧,此刻贴在陆璟深的腰侧,放肆地抚弄,像极尽爱抚一件让他爱不释手的珍藏品。
陆璟深只觉得热,不知是封肆贴着他的掌心间带来的,还是他身体里燎起的火。
他听到金属叩击的声响,是封肆解开他皮带时带出的声音。
陆璟深在人前从来西装革履、正经严谨,那一身西服包裹住他的身体,也一并藏起了他身体里那些不安的躁动和渴望,但是现在,封肆亲手帮他扒了下来。
剩下那件被封肆蹂躏得皱巴巴的衬衣还挂在身上,上下的扣子都被拉扯开,袒露出更加情色暧昧的景象,正合了这个恶劣男人的心思。
被握住时陆璟深的喘气声陡然加重,泛红的眼睛死死瞪着面前笑得愈显戏谑的男人,换回来的是对方更加无耻的动作。
陆璟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感受到的刺激超过了承受极限,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将那些不堪的声音咽回。
封肆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的眼睛,情欲叠加了勃发的怒气,让陆璟深的黑眸里蒙上了一层水汽,于上扬的眼尾处曳出旖旎潋滟的勾人意味。
当初就是这双眼睛将他钓上钩,等到他食髓知味时,这个人却跑了。
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陆璟深已彻底臣服于欲望,几近赤裸狼狈不堪,而封肆却从头至尾神色淡定,身上衣服纹丝不乱,轻易将他逼到了极限。
爆发的瞬间陆璟深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在封肆促狭目光注视下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禁锢住自己的人退开身,陆璟深低喘着气,听到窸窸窣窣的水声。
他的眼睫缓慢颤了颤,睁开眼,看到封肆倚洗手台边,开了水。
水流慢慢冲刷着他修长手指,带走那些暧昧痕迹,陆璟深只看了一眼便像烫着了一般,收回视线。
片刻,水声停下,他抬眼望去,封肆回身正意味不明地笑看着他。
身体里还残留着未退的欲望,陆璟深的感觉却如鲠在喉,被面前这个人全然掌控,他兵败如山倒彻底缴械投降,封肆却始终成竹在胸,连眼神都没变过一个,这个人是故意的。
封肆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在他身上流连了一圈,啧了声:“陆总,还要继续吗?”
陆璟深的神智回笼,慌乱移开了视线,略哑的声音压下情绪:“你出去吧。”
“好吧。”封肆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走得干脆,陆璟深一愣,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步入淋浴头下。
水流开到最大,再次闭了眼,任由浇头而下的水不断冲刷他的身体。
还是不够,理智上的厌恶掩盖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尝到了一点滋味,却更加不满足,远远不够。
第二天是周六,陆璟深依旧在早上七点时准时睁开眼。
起床后先去健身室运动,封肆过来时,陆璟深正在跑步机上慢跑,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