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吴天终于找到一个时间,独自拜见了司马空。
“吴天,你有何事?”司马空问道。
“掌门师叔,吴天想问叶谷主的信中,可曾提到天龙帮传功贺长老和周强之事?”
“说到了此事。只是为小心起见,我那日拆信之时并未说出。”司马空道。
吴天长出了一口气,“说了便好。我曾将此事单独向叶谷主禀报,他的意思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轻易妄动。”
“当是如此。如果我们走漏了消息,到时贺长老反咬一口,必定挑起天龙帮与我们的争斗,邪教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司马空道。
“掌门与叶谷主英雄所见略同,我等便可放心了。”吴天道:“只是回来之时我与衫妹还遇到一事,那日我并未禀报。”
“何事?”
于是吴天便将那卖蛋老人之事说了一遍,司马空听后大惊。
“无忧谷中竟也有人与邪教串通。你觉着可能是何人?”
“我与衫妹讨论过此事,只是那人改装十分巧妙,连身材都与无忧谷中几位长老不同。”
“那很不会不是长老而是其他人?”
“那人武功极高,据吴天看来,无忧谷中能有如此武功之人除了叶谷主和几位长老,不应再有他人。”吴天道。
司马空点点头,心中却道吴天行走江湖经验甚浅,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忧谷二百年的基业,谷内平时若有高人隐藏,实在正常不过。
“吴天,天龙帮大会在即,到时我将亲自带人前往,你便与我同行。”司马空道。
“是,掌门。”
吴天拜别司马空后,径直来到了天权堂的地坑。他平时除了看望黄衫,其它时间便是在地坑洞里度过的。经过这几日,吴天感觉体内内法充沛,精力旺盛。而且魔彩珠的异彩也比平时少了许多,代之的能详和的的白光。只是那一青一红两个点,并没有消失,不时的在白光中游动。
吴天在距地坑九丈之处打坐,运起内法,顿时怀中魔彩珠放出白芒,内法周天运行。
几日以来,黄衫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她平时休息之时也并没有闲着,在碧云山上四下的转转,所到之处,虹光派的弟子们都纷纷跟她打招呼。因为他们知道无忧谷叶谷主亲自做媒,给她向吴天提亲,而掌门似乎对此事颇为高兴,二来谁不想和美女多聊几句呀。平时大家看见徐大美女只能敬而远之,否则会遭到她的横眉立目。而如今的黄衫美貌不但在徐若琪之上,而且平易近人,谈吐不凡,众年轻弟子们都围喜欢围着她的身旁,聊个不停。有的还开起了玩笑,舌尖口利的竟然直呼她:“吴嫂。”
黄衫对此报以一笑,并不理会,她与他们搞好关系,是因为有事要查。第一件事:柱子是谁?第二件事:吴天和徐若琪之间生过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情很快便查了清楚,黄衫在和几个弟子闲聊之时,没说几句话便套出了吴天的来历。黄衫于是知道,柱子就是吴天,那日逍遥仙子找叫柱子的人,而吴天对自己说柱子已经死了,莫非那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想来必是当年的柱子伤了逍遥仙子,她一直怀恨于心。而吴天说柱子已经死了,可以理解成与自己的过去告别,那“过去”到底生过什么事情呢?黄衫更加的好奇了,或许这便是她要弄清楚的第二件事情。
而第二件事情却不好查,一来是知道的人不多,二来每当说及此时之时,大家都遮遮掩掩,不知是说不清楚,还是不愿说清楚。莫非是因为众人都知道了我与武哥的关系,才故意不说的?假如自己原来的猜测是真的话,他们的表现则实为正常了。试想谁会对一个人说她的男友以前的风流之事呢?除非别有用心。
黄衫感觉林燕应该知道内情,她曾经想着法的套过她的话,可是林燕的嘴非常的紧,每每说的关键时刻便顾左右而言它。而且林燕似乎感觉出了黄衫的意图,非但没有透露出半点内情,反而劝她尽快成亲,生个小娃娃,好好过日子。
黄衫凭着自己的敏感,觉着林燕似乎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比她想象的知道的更多。
黄衫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一个妙计。要想弄明白这些事情,需要从一个人身上下手。另一个被逍遥仙子害惨之人――徐若琪。黄衫清楚的记得,当日初上碧云山之时,徐若琪质问吴天是谁把他们二人害成了这样,那人说的便是逍遥仙子。而且吴天只是向几位座禀报了路上曾遇到逍遥仙子,而几位座似乎并未向座下弟子说起此事,否则徐若琪早就要找逍遥仙子报仇了。自己若让徐若琪知道了上述事情,那么她一定会打问逍遥仙子的下落,而知道逍遥仙子下落的只有两人,一是吴天,二是自己。
天龙帮大会日子临近,吴天除了每天看望黄衫外,便是在天权堂地坑洞练习内法。
碧云山上的地坑灵气不愧为天地间之精华所在,其中竟然还有一股浩然正气。这十几天下来,吴天感觉体内浊气逐渐减少,清气增多,连魔彩珠也彻底的除去了异彩,出柔和的白光。有时吴天就想,这魔彩珠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吸收的邪气的东西多了,才变成了那个样子。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是如此,珠亦是如此。
这一日吴天正在洞内修炼内法,正当紧要关头,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吴天不能说话,心道突然闯进的,应该是冯不凡。于是内法继续运行,没有停下来。
进来之人似乎也看出了吴天正在紧要关头,于是没有说话,远远的坐了下来。
吴天内法运行几周天后,起身看去。
进来之人,居然是徐若琪。她见吴天在修炼内法,于是远远的也盘膝打坐。
“徐……徐师姐,你怎来了?”吴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