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来摇摇头,早前太随意了,也没问黎晴名字,再说她不会想到会有谁敢质疑她,不过就是抓个小流、氓嘛,没想到这流、氓居然如此大胆,敢事后不认帐。
“痞子!”王春来喊,她想起刚才和耳环男在一起那叫痞子的,那家伙胆子小,肯定不敢说假话的,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痞子趁她和黄河说话,没注意他,悄悄跑了。
“王队长,你这么凶,痞子早被你吓跑了。”耳环装作愤愤地说,而且他看黄河居然敢和王春来争辩,而王春来貌似对这个大哥还有些忌惮,于是继续煽动道:“大哥,我知道为了兄弟,你是愿意提起脑壳帮忙的,可是,我小耳环不值得大哥你这样,为了我惹了警察,真心值不得!”
黄河见王春来找不出当事人来,越认为她是仗势欺人,脸已经变得铁青,声音冰冷如铁:“王队长,如果你觉得想找个人来泄你的无名火,你可以找我,我皮粗肉硬,但踩无妨,但还是请你放了我兄弟!”
王春来这回还真是有苦难言,她把眼睛向四周旅客望去,希望有人出来作证,早先不是还有很多人看热闹吗,自己这是为民除害,正义的事,不用说,肯定是大快人心的。
“谁看到耳环猥、亵那姑娘,麻烦出来作个证。”
令她大感意外的是,那些人纷纷躲避她的目光,竟然没一个人肯站出来。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也还是知道正义的,王队长,你不用胁迫了,胁迫只能意味着你的嚣张。”黄河冷冷地说,这时已经完全肯定耳环是被冤枉的,“话说我这个兄弟就是赶时髦,戴个耳环,是他个人自由,似乎也不碍着你什么吧?王队长,如果华夏警察都象你这样,虽然我们不敢顶撞你,也确实怕你,但鲁迅先生说过: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我想如果他们确实到了临死的关头,应该是要爆的!王队长,这,可能不是我们伟大的d愿意看到的吧!”
事已至此,王春来只好收脚,把手铐揣起包里,心中很是不愤,她怒瞪着耳环男,厉声道:“小杂碎,下次别让我碰见你!这笔帐我会狠狠记在心头的!”
“王警官,我好怕啊,下回见到你,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耳环王着着一脸惶恐,内心却是无比得意。
王春来大步走了出去,心里无比郁闷,那个姑娘,娘的,竟然让她走了!
这时候黎晴已经去了正义事务所,事务所只有阳春雪一个人在,见到阳春雪,阳春雪才问得一句:“回来啦。”她马上就哭了,把阳春雪搞得莫名其妙。
“怎么啦?”阳春雪拍拍她的肩膀,“谁欺负你啦?是不是那个黄二狗?告诉姐,如果他再敢纠缠你,姐一定帮你出气。”
黎晴耸动着肩膀,不停地抽泣着。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呀!”阳春雪着急又问道。
黎晴抹了抹眼泪,抬起来头来,叫了一声:“姐,你要为我作主呀!”
阳春雪掏出纸巾,又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怜爱地说:“我的小妹妹呀,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吧,放心,姐一定帮你作主?”
黎晴用手往外一指:“就是他!”
“他?”阳春雪抬眼往外一看,只见唐人杰一脸沮丧地走了进来,也是和黎晴一样,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只差没有象黎晴一样哭了,不禁奇怪道:“今天是怎么啦,你们两个?”
“他欺负我!”黎晴当先指责道。
唐人杰懒散地走到自己位置,也不说话,掏出烟来,重重地抽了一口,叹了口气,然后重重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小唐,你这又是怎么啦?”阳春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个泪花滚滚,楚楚可怜,一个长吁短叹,闷闷不乐,“黎晴说你欺负她,你倒是说说呀?”
唐人杰“哼”了一声:“我欺负她?我倒是想欺负她,可是哪回不是她欺负我,雪姐,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倒是,在办公室,从来只有黎晴欺负唐人杰,这是大家都司空见惯的事,阳春雪眼睛瞟了黎晴一眼,虽然没有说,但眼光中暗含责备,“好啦,你两个都二十出头,难道还象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一天到晚呕气吗?你们之间我不想掺和进来,我希望你们也别无事找事,有那精神,多考虑怎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多揽点案件,为自己,也为所里多创收,好不好?”
阳春雪一扭身回自己办公室去了,你丫的你们之间那么乱七八糟的纠葛,我阳春雪才懒得管呢。
等阳春雪一走,黎晴便狠狠瞪着唐人杰,嘴巴象机关枪扫射出来:“你个唐人杰,你不是人,不是男人,你有胆做事,没胆担当,没责任心,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明明知道有几个流、氓,明明知道他们会欺负我,你还是走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我被他们欺负了,不,是辣手摧花,无情蹂躏,我一丝不挂,我全身伤痕,我惨不忍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