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瞒你这么久。”
方蔓青气笑了,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
对沈京墨发脾气前,还不忘一脚踹向陈卓的脑袋。
吃瓜吃的正香的陈卓一声闷哼,昏了过去。
方蔓青视线转向沈京墨,语气平静道:“我懂了,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对我说实话。”“保安是假的,集团高层也是假的。”
“堂堂沈氏集团的大少爷,屈尊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就为了陪我演一场戏,真是难为你了。”
“蔓青,我……”
方蔓青抬手,阻止他想说的话:“沈京墨,你完蛋了。”
方蔓青向来有仇必报,但她现在心里烦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跟猴似的被他耍的团团转,心里就止不住的气。
下山领证虽然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但她向来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选择了跟他结婚,就会坦诚以对。
自己的出身、家世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可他却在误会发生时,不是解除误会,反而选择让误会加深。
方蔓青深吸一口气,疏通心口郁结,眼下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
生命安全才是首要任务。
她走过去,一脚又把陈卓踹醒:“沈正奇在哪儿?”
三番两次对她下杀手,是时候跟他做个了结了。
陈卓还没从昏沉中回过神来,方蔓青的指尖已经把他最近几天的记忆勾了出来,知道沈正奇在沈家老宅。
她二话不说,把陈卓提溜起来,就要瞬移去老宅。
“蔓青。”
胳膊忽然被人拉住,方蔓青收力不及,连带着沈京墨一并跟着她瞬移到了沈家老宅的祠堂里。
深夜时分,祠堂里黑乎乎的,只有几根蜡烛释放着微弱的光。案桌前的地板上,放着两张蒲团,沈正奇和沈堂镜一人一个,此时正歪在上面睡得正香,就连方蔓青出现都没有察觉。
门口还守着两个保镖。
方蔓青暂时封闭了保镖的五感,确定他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这才上脚,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沈正奇踹醒。
“谁?谁!”
沈正奇草木皆兵的四周看了一眼,眼神归位的一瞬间,方蔓青放大的脸突的一下子出现在沈正奇的面前。
“啊!”
一声惊叫,成功把沈堂镜也吵醒了。
“爸,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叫个什么……啊!”
看见方蔓青,他吓得差点尿裤子。“方蔓青,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
“来找你爹算账。没你的事儿,睡你觉去。”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术,沈堂镜身体一瘫,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方蔓青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太师椅,往沈正奇面前一坐,端着架子睨他。
“为什么杀我?”
沈正奇只是被老爷子惩罚了,不是被赶出家门了。
即便方蔓青气势上具有绝对的压迫性,沈家的根骨还在。
他很快从茫然中回过神来,顺势往蒲团上一坐,姿态松弛的看着方蔓青。
随即目光转向斜倚着香案的男人,笑得一脸长辈样。“女朋友找的不错,都会替你出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