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微微点头,感慨道:“男人就是这样,又要名声,又要风流,只有枕边人才知道他们有多么不堪。”
见她感同身受,时春分笑了起来,“算了,咱们不提那些糟心的事儿了,难得你我今日相识,又如此投契,春分有个不情之请。”
“哦?”
马夫人望向她,一副你果然另有目的的表情,“不知妹妹有何吩咐?倘若姐姐办得到的话,一定帮忙。”
“姐姐一定办得到。”
时春分笑着道:“明日待我的伤口拆完线后,我还想钻研更多的斋菜,希望姐姐能帮我试菜。”
“试菜?”
马夫人眼前一亮,“就只是这样而已?”
时春分有些疑惑地望向她,“不然姐姐觉得还有什么?”
不等马夫人开口,她又恍然道:“难道姐姐觉得我与你相交另有目的?”
“当然不会。”
马夫人连忙道:“今日是我主动上门相交,岂会怀疑妹妹的心意?更何况,论家世、论你我郎君的官职,妹妹都要略胜姐姐一层,说起来,应该是姐姐希望妹妹不要怀疑才对。”
“姐姐言重了。”
时春分坦言道:“你我既然住在庵堂,就已经摒弃了尘世的一切身份与烦恼,巡抚夫人也好,太守夫人也罢,在这间庵堂里都不值一提,又何必当成相交的筹码呢?”
马夫人微微一怔,赞许地点了点头,“妹妹所言甚是,如此看来,的确是我小人之心了。”
二人相视一笑,时春分主动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就约好了,明日上午我拆完线后,姐姐亲自过来找我。”
马夫人却仍然有些犹豫,“拆线这种事情,应该很痛的吧?不如我早点过来,陪在妹妹身边?”
时春分没想到她会这么体贴,不由笑着摇头,“还是不要了,拆线的场景血腥,我怕姐姐看了之后,反而没有胃口,到时候影响了试菜的心情就不好了。”
“那……好吧。”
马夫人满脸歉意,“想不到你我刚刚结识,我就只能处处占妹妹的便宜,真叫姐姐汗颜。”
“姐姐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时春分站起身子,满脸热络地送她出门,“我此次来庵堂小住,也没想到会遇到姐姐,还能跟你如此投契,这一切都是我的福分,又岂能用‘占便宜’三个字来衡量呢?”
“妹妹说得有理。”
马夫人惭愧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的心思太重了。”
时春分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姐姐比我年长,又更懂人情世故,我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像姐姐学习,希望到那个时候,姐姐不会嫌弃妹妹愚钝无知才好。”
马夫人连忙道:“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