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时春分挑了挑眉,愤慨道:“一定是这样,说不定她跟我郎君暗通款曲已久,不然为什么我被打破了头,我郎君不仅没关心我,还反过来为她说话?”
“竟有此事?”
马夫人满脸震惊,“这么看来,这女人岂不是脚踩两只船,她不会伤害我相公吧?!”
时春分没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最紧张的竟然是马太守的安危,不禁噎了一下,笑着道:“应该不会吧?马太守如今那么宠她,不仅将她接近府里,还用自己的势力帮她报仇,但凡她有一点点良心也应该知恩图报。”
“她哪里像有良心的样子?”
马夫人恼怒道:“她若真有良心,就不会我一回府就挑拨我跟相公之间的关系了!”
说到这里,她甚至激动地站起了身子,“这么说,她着实是个惯犯,先是搞得你们褚家不得安宁,如今又来我们马家害人,这样的女人岂能长期留在我相公身边?”
“是不该把她留下。”
时春分顺着她的话道:“只不过……”马夫人很快看向了她,“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如今她跟马太守如胶似漆,想就这么将她赶走,恐怕不太可能。”
时春分直言道。马夫人微微点头,“你说得有理。”
她很快抓起了时春分的双手,要求道:“不如你去跟我相公说清楚她的真面目,告诉他那女人之前是如何勾引你相公的?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一腿,我相公听了之后,必定会将她赶出太守府,到时候你也不用再担心她有能力对付你了。”
“好是好……”时春分叹了口气,“可当初她一心想要名分,跟我相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马太守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必然是处子之身,又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呢?”
“竟是如此?”
马夫人拧起了眉头,“这贱蹄子竟然还想要名分?”
她膝下无子,那姜雅又充满了心机,马夫人瞬间有了极大的危机感,担心对方会将自己挤走,代替她成为太守夫人。“是啊。”
时春分苦笑道:“就是因为她想要的太多,所以我才容不下她。你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之事,只要对方是个安守本分的女子,咱们做妻子的也不会置喙太多,可那姜雅……”说到这里,时春分哽咽起来,假装擦了擦眼泪,“她哪是个本分之人?她实在阴险得很!”
“妹妹说得没错。”
马夫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些年她一无所出,也不是没想过让马太守找其他女人后续香灯,但续香灯归续香灯,太守夫人这个位置,她可从没想过要让出去,姜雅如今无疑是处处踩在了她的尾巴上,她岂能不跟时春分联手将对方赶出去?“妹妹既然这么了解她,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她?”
马夫人主动问道。时春分摇了摇头,轻叹道:“当初我就是她的手下败将,虽然强行将她给赶出去了,可之后也没少影响夫妻间的感情,而她被赶出去后,还能找人打破我的头,你说我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这倒也是……”马夫人微微点头。她看时春分的心性,也不像是什么狠辣之人,要是真有手段能对付姜雅,也不会让她到今天还作威作福。相比之下,这方面她就有经验多了,马太守跟她的感情虽然不错,但成亲之后不三不四的女人也是没断过的,她若是没点手段,也不能在马家耀武扬威这么久,若不是肚子里实在没有动静,大概这辈子没人能影响到她的地位。看见她沉思的样子,时春分很快擦干眼泪,主动问道:“不知姐姐可有主意?”
见她问到了自己,马夫人笑了笑,直言道:“我今日叫你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哦?”
时春分不解地望向她,“不知姐姐希望我怎么做?”
马夫人笑着道:“你不是说她指使人打破了你的头吗?只要你将那人叫来,当众指证那个女人,我自会为你出头。”
“这……”时春分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有些犹豫。她的确很想对付姜雅,但却从未想过要拉年年下水,尤其对方如今已经回归正常生活,她更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对方的课业。看见她不情愿的样子,马夫人皱起了眉头,“莫非妹妹有什么难处?”
时春分知道瞒不过她,很快道:“实不相瞒,那个被她指使的孩子是我故人之子,如今刚刚安抚好他的情绪,让他回学堂上课,现在叫他出来作证,我恐怕……”“原来如此。”
马夫人明白了过来,“真想不到妹妹还是个柔情之人,即便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留下一道如此丑陋的疤痕,也还是不忍牵扯对方为自己出头,姐姐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