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梗着脖子气呼呼地目视前方,过不久,突然冷声道:“停车。”
谢南忱没动。
“我说要你停车。”黎栀抬高嗓音。
她第一次这样对他发火,谢南忱怔了一秒,将车靠边停下,却没解开车锁。
黎栀拉了拉门,发现打不开,回过头愤怒地盯着他。
“离家还有两公里,你闹什么?”谢南忱微微皱眉,沉着声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
黎栀:“那你凭什么无端揣测别人?”
“无端揣测?”谢南忱笑了,俯身朝她靠近,“那不如你告诉我,他一个海归高材生,跟我的研发部专业对口,却偏偏选了工资少一倍的广告部,没有任何营销实习经验,仅仅因为我的老婆在那儿。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揣测他?”
黎栀听不进他的话,只觉得闷:“开锁。”
又不喜欢她,吃什么醋?秀什么占有欲?
为什么总要有这种让她误会的行为?
当初和她拥抱,接吻,甚至肌肤相亲,导致她一步步沦陷下去,现在依旧还在为了她吃醋。
对她做了那么多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却被一句“身为丈夫的责任”,概括得理所应当。
见他还不动,黎栀气得推他一把:“你开不开?”
谢南忱叹了一声,打开中控。
黎栀抽了安全带,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跑上人行道。
没走几步,他电话打了过来。
一次,她没接,打第二次,她还是没接。
第三次的时候,黎栀烦躁地摁下接通,没好气道:“干嘛?”
男人语气里夹着轻叹:“走累了就上来。”
黎栀闷着声:“我不累。”
“还有两公里。”谢南忱不疾不徐地说着,车也开得不疾不徐,几乎跟她同步,“我跟在你旁边。”
“谁要你跟着我了?”黎栀回头瞪了他一眼,男人开着副驾驶车窗,和她对视,“你回你的家,别管我。”
谢南忱轻笑:“也是你家。”
她不假思索:“等离婚了就不是了。”
对面噎了一下。
她心里忽然也有点难过,没再出声。
几秒后,听见谢南忱叹了叹。
“黎栀。”他叫她,目光透过夕阳暖黄色的光,看她倔强的背影,“能不能别把离婚挂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