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有人跟来,连耐持金钟玉罄的亲信侍女也不在,远处传来急剧的金铁交鸣声,可知恶斗仍在进行。
“你该知道我是谁。”那人以震耳的嗓音沉声说:“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万事皆休,要不,你挑吧!老夫五个人,接受你的单挑。”
她心中一震,暗叫一声不妙。
这人正是大河两岸,黑道朋友的司令人,名震江湖的仁义大爷,黑道名创客的佼佼者,神剑天绝萧湘,流露在外的威猛气势极为慑人,一代之豪实至名归。
左右的四个人,定然是威震江湖的四大雷霆使者,这位仁久大爷,把清锐投入这次血腥大风暴中。
她心中有鬼,进退两难。
“不必用花言巧语掩饰你的罪行。”第一雷霆使者嗓门更具震撼力,虎目怒张,杀气腾腾:“你既然有勇气劫持我们的人,想必有对付我们的勇气和决心,目下两面相对,只许有唯一的结果。咱们大爷既然宽洪大量,允许你将人交出万事皆休,在咱们这些道义兄弟来说,毫无异议,绝对服从。你如果拒绝、那就等候唯一的结果了,希望你挑我,这是我的光荣。”
商姑娘收剑,接近神剑天绝右侧。
“萧前辈,这魔女劫持的人,是丘兄的女伴杨姑娘一而不是你的女儿萧明慧。”商姑娘说:“晚辈也是为丘兄而尽力。”
“商姑娘,你认识我的女儿吗?”神剑天绝笑问。
“不认识。”商姑娘摇头:“那晚在郑州,晚辈只听说令媛帮助周府的人,向家父挑战,却被那位神秘蒙面人一剑惊走了,不曾见面,夜间见面也难辨面貌。”
“去年郑州的事,老夫十分抱歉。”神剑天绝诚恳地说:“那时,老夫与周府订有和平相处的协议,小女上了妙笔生花的当,年轻气盛……”
“萧前辈,从前的事情请勿再提好不好?”商姑娘也诚恳地说:“前辈也曾经年轻,年轻人谁不心高气傲?向名家前辈挑战,是所有年轻后辈梦寐以求的事,令暖的举动,情有可原。晚辈惭愧,也犯了与令媛一样的通病,以往也曾经尝试向高手名宿挑战的错误念头呢!
“好在咱们双方都不曾反目相向造成遗憾,请转告令尊,咱们破除成见,为这场血腥灾祸拜尽全力吧!姑娘可知道丘老弟的下落?”
“不久前,晚辈在三冈村还与他在一起。”
“哦!看来他也找对了线索。”
两人一面交谈,一面留意魔女与第一雷霆使者的交手情形。
魔女已别无抉择,当然挑上了第一雷霆使者,在挥剑攻击之前,她发出了召唤随从的信号。
第一雷霆使者出创的劲道极为浑雄,剑招更是异常辛辣霸道但政少守多,任由魔女全力发挥,来一剑封一剑,仅在重要关头反击三两剑狠着。
魔女知道已面临生死关头,不得不全力发挥,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希望能一举毙了对方获取先声夺人的优势,却忘了自己在先天体能上不如人。
攻了百十剑之后,锐气便渐趋沉落,反而中了对方消耗她真力的计谋,胜机再也争不回来了。
没有任何一位随从闻声赶来接应,而且远处激斗的声浪愈来愈微弱了。
神剑天绝已看出情势有利,完全放心了,第一雷霆使者,毫无疑问地已获得稳立于不败之地。
“萧前辈,杨姑娘好像不在魔女手中。”商姑娘心中焦急,神剑天绝为了保持一代大豪的尊敬,显然重视公平决斗的道义,而第一雷霆大使者,并无必胜的把握,拖下去必定误事,因此她忍不住提醒这位大豪:“晚辈希望能替丘兄尽力,救人如救火必须争取时效,这里既然有前辈处理。晚辈告辞了。”
燕北双绝将杨姑娘摆平在地下,地下有稀疏不怕松树的杂草生长,不走近便不易看到人影,远在十步外便不知躺着的人是谁。
商姑娘五个人来得仓卒,现身时远在二十步外,而且燕北双绝显然与魔女正在冲突,怎知地下躺着的人是何来路?
她们要救杨姑娘,主观上已认定人该在魔女手中,丝毫不曾怀疑燕北双绝脚下的人,是她们急于抢救的杨姑娘。
五个人都不知道燕北双绝的底细,还误认是黑白道前来助拳的朋友呢!
“老夫知道人不在魔女手中,但是从她身上很可能获得正确的下落。”神剑天绝虽然比她更焦急,但保持镇静的工夫超人一等,神色上丝毫不紧张:“分头寻找机会要多些,姑娘请便,小心了。”
“谢谢前辈关注。”她由衷地道谢,匆匆行礼告辞。
黑白道并非是死对头,商家与萧家以往并无过节。
去年郑州萧姑娘帮助妙笔生花的事,只是偶发的个人事件,萧姑娘上了妙笔生花的当,要向商家的流星散手剑法挑战,与仇恨过节无关。
神剑天绝有风度地当面致歉,商姑娘心中甚感兴奋,因此礼尚往来,友好地向对方表示尊敬。
回到斗场,她大感惊疑。
现场留下了将近二十具尸体,迅雷剑客四个人,正和一群打扮得像村夫村妇的二十余名男女,有说有笑,像是投缘的朋友。
她认识两个人,扮成老村夫的龙叔和吕叔,杨姑娘的两个随从,并非随从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