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
金色华丽的吊灯高高的悬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一张张洁白的长桌整齐的罗列其中,银质的餐具衬托着精致的菜肴,在食物浓郁的香味里,侍者优雅又不失速度的穿行在人群中,
身着华丽美服的贵妇们正在愉快的交谈,而男子们则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谈论起了上流社会独有的风liu韵事。
“我的女儿去哪里了?”布莱科特暂时推辞了一位贵妇的邀请,低声问着身边的管家
“小姐。。。。。。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她说要安静的看书,试穿的衣服也送过去了,”管家侧身用余光注视着在场的宾客们“老爷,需要现在就把小姐叫过来吗?”
“算了!她喜欢就让她看吧”布莱科特挥挥手让管家退下“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现在离开宴还有时间,等一下再去叫吧!“
黎瑟。玛格丽娜,他最喜欢的小女儿,刚出生的时候连哭也不会,就那么静静的睡着,安详的就好像她难产后的母亲一样。。。。好像再也不会醒来一样,医生检查了好久,只是惯例似的安慰自己,孩子只是大脑受到一些影响,可能是在母体中就有的暗疾,只能这样静静的睡着,
不,我只剩下这个孩子!她是她给我留下的唯一纪念了。。。。。。我的佛丽蝶儿。。。。。。,布莱科特发誓,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请了无数的医生,甚至连神曲乐士都曾被请来给她治疗,但始终没效果,
谢天谢地,黎瑟在四岁的时候总算醒来了,而且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最基本的和人的交流,奇迹啊!连家庭教师艾瑟顿小姐都惊叹是个天才。
感谢奏始神!男子又在心里默念,转身又去和进门的宾客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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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外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城堡的门口,(好像坏人总是喜欢黑色的车。。。。。。)车门打开,五个身着深蓝色服装抱着棕色盒子的男子跟着一个老人走了下来。
领头的老人明显已近年近花甲了,斑白的发丝从帽子下漏了出来,眼睛被墨镜遮住,使人很难看清他在想些什么。
“老师!”后面紧跟上来的男子恭敬的行礼,“今晚是否一定要将。。。。。。所有人?”
“嗯?”老人回过头“罗伯特,你可是我最钟爱的学生,你现在的心软了?”
虽然老人没有摘下墨镜,但罗伯特还是感到慑人的目光直逼心里,语气也变得有些颤抖
“老。。。。。。师,今晚这里会有许多帝国的上层人物。。。。。。。。。。。。全都。。。。。。。是不是会有些不妥?”
“不妥?”老人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揪过来,脸变得狰狞起来
“那你可以问问当年帝国对叹息的异邦人的态度是什么?不妥?我就是要不妥!而且是全部!!”
“这是我们身为乐士的自尊!”
“罗伯特!”他喘过口气来,松开他的领子,恢复了平静:“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了,我们没有退路了”
一挥手,老人从车里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黑箱子,头也不回的走向大厅
望着老人萧瑟的背影,宽厚的肩膀好像背负了整个沉重的世界,罗伯特恍然明悟了
老师,您说的没错。。。。。。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时间快到了,去吧小姐请过来吧!”布莱科特看看挂在大厅里的挂钟,吩咐道。
“是!”管家起身告退,走向门口,这时,一队身着深蓝色制服的人走静了大厅,领头的老人身背黑色的盒子,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整个脸庞,微微有些发白的胡子下,他的嘴在轻轻的颤抖,径直走向布莱科特,
“先生,你是。。。。。。”一边的警卫企图拦住这位唐突的客人
“走开!”男子猛地推开侍者,稳健的脚步竟然开始错乱了。
他走到礼台前,墨镜直直的对着他“布莱科特。冯。玛格丽娜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摘下宽大的墨镜,老人露出了他的脸,一道长长的疤痕倾斜的爬过他的脸,一只眼睛由于疤痕的原因,已经失明了
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布莱科特久久没有回应
“。。。。。。是你啊。。。。。。”他看着老人满是皱纹和疤痕的脸,那是一张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啊!感叹道
“你老了,。。。。。。我们都老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是单人乐团!”来宾中有人认出了老人背上的盒子,老者是神曲乐士!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玛格丽娜家族这一出是要干什么?好像老人和布莱科特还是旧识的样子,他们来干什么?嗡嗡嗡,议论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
“在座的都是帝国中屈指可数的人啊!”老人回过身来,右手举过胸前,行了一个众人都没有见过的礼节“真是失礼了!我的名字是卡恩。迪米。莱恩卡;如你们所见,我是一名神曲乐士,这是我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