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成果验收日快到了,你们社团准备好了吗?」他问。
「恩,总算是及时赶上了。」我说。
「我记得孟璿也跟你同社?」他有些不确定。
「恩。」果然还是会在意她吧?
「真倒是挺奇怪的,她一向不喜欢会付出太多劳力的社团。」他不解。
「见怪不怪,这种程度也还好。」为了喜欢的人她大概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是喔。」他似乎对我的话感到疑惑,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你为什么会喜欢种花?」
此时我的奶茶和他的红茶送来了,我拿了根吸管戳破塑胶模喝了几口。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妈之前得过忧鬱症吧?」我向来不大会跟别人提及家中的事。
「没。」他喝起了红茶。
「我国一的时候我妈的病情很严重,偶尔甚至会出现自残的倾向。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妈辞掉原本的工作在家休养,也重拾年轻时种花的兴趣。看着那些植物日日接收能量,一天天长大,我妈也感受到满满的生命力。于是病情就日渐转好,现在几乎是痊癒了。」
「原来种花有这么大的力量啊??????」他听的一呆一愣的。
我耸肩,「真的很不可思议,或许大自然本身就具有疗癒的效果吧。」
「这也难怪你为什么会喜欢种花了。」他把装有巧克力厚片的盘子推到我前面,「吃吧。」
「谢谢。」
吃完早餐后他陪我走到我们班的楼层。
「那就送你到这了,掰掰。」他挥手。
「谢谢你,掰。」我也挥手。
等他转身走远后,我才走到教室。
「欸庄琹,你跟江旻辉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啦?」才一进教室伯灿就挡在我面前问。
「关你屁事。」我白他一眼。
「好心关心你欸兇屁。」他一脸无趣的让路给我。
我本来要过的,但还是看了他一眼。
他左手上的石膏还没拆掉,但似乎恢復的很顺利。
「干麻?」很不巧的被他捕捉到我的视线。
「没事。」只是愧疚在作祟,我告诉自己。
最近真的怪怪的。
旻辉主动要跟我好好瞭解彼此,我应该会很开心。
但怎么觉得,乐不起来反而更闷了?
心中在牵掛什么?
是旻辉对林孟璿的不完全放下,还是?
真的好乱。
我喜欢的人是谁?我问自己。
是江旻辉、是江旻辉。我这样告诉自己。
这是大脑的答案,那心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