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怀疑刚才含岫的按摩有什么问题,不,邢大夫相信那个孩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他肃着眉眼,手搭到赫连曜的手腕上,仔细地查看。
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地对赫连曜道:“侯爷,您的脉象没什么问题,您在怀疑含岫少爷吗?是含岫少爷做了什么事?”
赫连曜想起之前楚含岫与楚含云互换身份,给自己做的按摩,也是有刺痛的感觉,但自己的身体至今无恙。
所以,楚含岫给自己按摩,没有问题。
或许,他只是单纯地为自己按摩。
只是自己在知道他跟楚含云替换身份,与自己圆房一事后,多想了几分。
赫连曜回邢大夫道:“邢大夫你多虑了,只是我想知道,按摩对我身体有无益处。”
几乎把楚含岫当徒弟看的邢大夫道,“诊治病症,哪有这么快,就算有所作用,也得多按摩几次才能显露出效果。”
“是,”赫连曜点头,“是我急于求成了。”
“侯爷吓了老夫一跳,还以为是含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邢大夫道,“含岫少爷聪慧,领悟力高,老夫还想传授他医术呢。”
赫连曜想到了楚含岫平日里说话做事的模样,确实,很是聪慧,有领悟力,他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分调笑:“想做邢老徒弟的,犹如过江之鲫,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
邢大夫抚着自己的胡须,笑着道:“小的收徒,就看两字,眼缘。”
“含岫少爷很合老夫眼缘,有他传承衣钵,小的就没什么所求的了。”
赫连曜道:“那邢老可否将自己看中他,想收他为徒一事跟他说过。”
邢大夫抚胡须的手停住:“这倒没有,老夫还想多看看含岫少爷,而且他一个哥儿做大夫,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还得他阿爹父亲同意才是。”
哥儿虽然外表跟男子差不多,但终究是不同的,哥儿当大夫,确实会有人挑刺,找麻烦。
赫连曜默了下,对邢大夫道:“嗯,你多看些时日,若那时你想收他为徒,便收下吧。”
半个月后,不止他父亲被暗害一事尘埃落定,他也和楚含云和离了,若楚含岫真是被楚含云胁迫,亦没有人桎梏他。
跟着邢大夫学医,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但是,赫连曜心头有一个念头。
要是楚含岫不是被楚含云胁迫,而是自己自愿的呢,那他想在这桩交易里,得到什么……
——
从蘅霄院回到存曦堂,异能空了,身体也有点累的楚含岫一从肩辇上下来,就让夏兰和平安把自己扶进屋,吧唧一下直接躺在床上,困乏地道:“夏兰,平安,我躺一会儿,到用晚膳的时候再叫我起来。”
“是。”
自从来到侯府,夏兰没少见到他累迷糊的样子。
但是几乎都是在去落云轩跟侯爷行房之后。
今天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