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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3页)

露生感觉龙相这是在异想天开,并且捎带着痛恨了龙家全体的人,除了丫丫。龙相脑袋上那两个花生米似的疙瘩,怎么看怎么和龙角没有关系——和其它任何动物的角也没关系。尤其是得知了龙相的来历之后,他越发怀疑龙相根本就是在胎里没长好。

没长好,头上多了两个疙瘩,本不是太稀奇的事情,横竖头发一盖,也看不出来。可龙家这帮人不知道是不是拍马屁拍疯了,竟然众口一词地非说他是真龙转世。天天说月月说,一说说了十八年,说得他白露生心思都有点活动,几乎真要生出迷信的思想。露生认为自己目前应该算是龙宅内最有学问的人了,自己都要被迷惑,何况那本来就先天不足的龙相?如果没人说他是龙,没人隔三差五地预言他要做皇帝,他必定不会这么野心勃勃地做春秋大梦。不做大梦,那么关上房门过过消停日子,不受刺激,露生想他兴许还能安安生生地多活几年。

现在可好,外面天还没有亮,他鬼似的回来了又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带着那几百亲军上战场去了——话说回来,战场究竟在哪里?没个准地方,让他可到哪里找人去?

露生越想越乱,乱得脑袋都胀大了一圈。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他推开房门往外跑,想以最快的速度去营里,把龙相拦截住。天越来越凉了,早晚尤其冷得像冬天。露生呵着白气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拐了弯,因为想到骑马兴许更快,如果那几匹听话的好马此刻在家的话。

他非常冷,出门出得太急了,连口水都没喝。所以翻身上马之后,他又感觉非常渴。他想这条龙太折磨人了,幸好自己和丫丫是两个人,可以平均分担他的折磨;如果自己没来,或者没有丫丫,那么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受不了他的。他不必存半点恶意,欢欢喜喜地就能逼死个把人。

军营坐落在县城的东头,是一片挺大的营房,外带一片荒凉的操场。露生平日并不酷爱骑射,但是今天他顾不得马的脾气了,一路不住地扬鞭催马。营门口的卫兵依稀认识他,迟疑着没有阻拦。于是他策马直冲进了营里,一直疾驰到团部门口才翻身跳下了马。

喘着粗气闯进房内,他就见房内黑洞洞的,根本连个活人都没有。扭头跑出去乱转了几圈,末了他扯住了一位过路的文书,“你瞧见少爷了吗?”

文书披着旧棉袄,拎着大暖壶,看样子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不久,“少爷?没见着,俺刚醒,这不要往热水房里去嘛!脸还没有洗呢。”

露生急得又问:“那你们团长呢?团长还在吗?”

文书打了个大哈欠,“俺们团座啊?那不在,他——”

说到这里,文书忽然一板脸,睡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警惕的光,“白少爷,俺们团座的行动,是军事机密,俺不能说!”

露生看了文书这个架势,福至心灵,立刻省略了哀求的步骤,直接摸出了几块钱塞进了他的棉袄口袋里。文书忸怩地躲闪,哼哼唉唉地表示不要,然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含羞带笑的,用蚊子嗡嗡一般的轻声告诉露生:“俺们团座带兵往远处去了,八成是要开战。”

露生趁热打铁,立刻又问:“往哪儿去了?和谁开战?”

文书想了半天,末了答道:“和那谁他儿子。”

“‘那谁’是谁?”

“就是就是——原来当过响马的那个谁——三年前骑马摔死了的那个——留下两个姨太太都让他儿子收了房的那个——哎呀这个名字就在嘴边,怎么说不出来了呢?”

露生点了点头,开始撤退,“好,多谢,我知道了。”

露生说自己知道,其实是不知道。但是得知了这两样线索,他便打算立刻回家,去向龙家诸人打听打听。这位“那个谁”显然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并且是龙镇守使的部下,龙家的人不应该不认识他。

然而打听了一大圈之后,露生很惊讶地发现在龙镇守使的老部下中,当过响马的至少有三四位;死了之后把队伍传给儿子的,也有两三位;至于儿子收了老子的姨太太等逸事,则是更不稀奇。毕竟那姨太太一个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放在家里干闲着,也有浪费之嫌。

露生傻了眼,索性跑去了徐参谋长家中,要去看看这管事的正主有什么意见,然而徐参谋长并不在家。徐家的管家招待了他,管家的嘴颇紧,连银元钞票也无法将他的双唇撬开。彬彬有礼地给了露生一个软钉子碰,管家春风一样的,把露生硬吹走了。

露生依然不死心,这一回他出了城,问城外田间的乡民们有没有看到军队过路。结果乡民告诉他,这一带近来天天过大兵。他再问那些军队走向何方,乡民们立刻把东南西北全指了一遍。

露生凌晨便出了门,可从乡间回到城内龙宅的时候,天却是都已经黑透了。

他一无所获地奔波了一天,肚里无热食,身上无厚衣,并且一直是个着急上火的状态,自己觉着自己很虚,然而胸腹饱胀,又是毫无食欲。丫丫给他煮了一碗热汤面,他捧着大碗没滋没味地喝了几口,然后抬头对丫丫说道:“我不管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丫丫思索着问道:“应该没事吧?”

露生放下大碗,低头长吁了一口气。他抬起头,忽然对着丫丫一笑,“其实应该是没事儿,是我神经太过敏感。他再怎么糟糕,脑子还是聪明的,就算真遇了险,他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丫丫本来也是悬着心的,可是听露生说“没事”,她像听了佛语纶音似的,当即决定把心放回肚子里,也相信龙相是没事的。端起桌上的碗筷,她还想给露生铺床展被,再灌个滚热的汤婆子暖被窝,可是黄妈在院子里吆喝了她,让她早点回屋睡觉。

不是小孩子了,孤男寡女的,天黑了还不分开,总凑在一间屋子里嘁嘁喳喳,成何体统?黄妈的眼睛是明亮的,凭着直觉,她要防患于未然。

丫丫嘟着嘴,不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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