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绷着下巴,我感到一阵恐惧,他很可能崩溃了——他打算干什么?开车撞到砖墙上,和我同归于尽?
他驱车穿过镇子,脚始终踩着油门,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鼻子压在玻璃上,希望能在路上看到我认识的人,或者引起路人的注意,然而就算是我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车速也太快,他们什么都不能做,而且现在这个时间,镇上空荡荡的,只剩“海鸥”外面的一群端着酒杯的家伙,还有不远处的一排搔首弄姿的站街女。
我试图和他理论,说服他停车,可他却像是处于恍惚状态,开着车出了镇子,沿着海滨大道驶入林地,道路两旁黑压压的树木透着难以言喻的危险意味,茂密的树枝悬垂下来,形成一条隧道,没有路灯,只有远处的几点灯光在眨眼,我恐慌极了。
“阿利斯泰尔,”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恐惧,“我们要去哪里?”
他没回答,下巴依然紧绷着,眼睛盯着路面,然后,他突然拐进一个停车场,宝马车颠簸着跨越了地上的好几个大坑,来到屠宰厂外的土地上,情侣们喜欢来这边车震。除了我们,今晚这里只有一辆躲在角落里的白色货车,一部分被树枝遮住了,车窗布满哈气。阿利斯泰尔把车开到尽可能远离货车的地方,倒进一片灌木丛,然后关掉发动机,关灯,一切都变黑了。
唯一可以听到的是他的呼吸,兴奋而急促。
“阿利斯泰尔,”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们该回家了。”
他转向我。“我非常想要得到你,我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说,“求求你,索芙,如果你和我睡一次,我保证以后离你远远的,你可以继续你的生活,你和莱昂。跟我睡一次,然后我们就放下这件事。”
我震惊地盯着他:“我不能和你睡,你把我当什么了,妓女?”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向后退去。“噢,当然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是个好姑娘,你不希望背叛莱昂,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否则我会失去很多东西。”他发出刺耳的笑声,“谁叫我结婚了呢,我只求你和我睡一晚。”他沙哑地恳求道。“噢,索芙。”他又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压过来,把我按在座位上,他的身体把我肺里的所有空气都挤走了,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听到他拉开裤链的声音,他的手掀起了我的裙子。
“阿利斯泰尔,不!”我叫道,但他用另一只手把靠背放平,我平躺下去,他顺势压在我身上。
“索菲!”他说,他的手伸进我的短裤,手指胡乱摸索着,我想要尖叫求救,但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嘴。我动弹不得,他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我能听到织物的撕裂声——他撕开我的短裤,然后拉下自己的裤子。他咕哝着挤进我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把我撕成两半,一滴眼泪从我的脸上滑落到我的耳朵里,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告诉自己很快就结束了。他的手捂着我的嘴和下巴,又在我身体里冲撞了几次,呻吟着达到了高潮,然后倒在我身上,我睁开眼睛时,他正盯着我看。
“索芙……”他说,他的手现在捏着我的脸,抚着我的头发,“噢,索芙。”
“放开我。”我嘶叫道。
他开始摸索着整理裤子,我把裙子拉下来,别过脸去,拉起座椅靠背。
车窗上满是哈气,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一对刚刚幽会结束、再也普通不过的野鸳鸯。
“对不起。”他说,语气听起来很不真诚,同时发动了引擎。
“我想回家。”我拒绝在他面前哭泣。
回去的路上,他始终保持沉默,再也没有开车横冲直撞。这么做值得吗?我很想问问他,为了我,他竟然不惜变成强奸犯?我觉得我不值得他这么做。但我害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哭出来,所以没有开口。我用眼角余光看到我的短裤被撕成两半,丢在脚旁,就弯腰把它捡起来,揉成一团,我把双手按在膝盖上,不让它们颤抖。
“你知道,”他转过身来说,“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会说你是自愿的,你知道的,对吧?”
“你连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吗?”我说,他把车停在我家外面,发动机依然在转。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还是不明白,对不对?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而你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你相信自己是个好女孩,不会背叛自己的白痴男朋友,可你像我一样向往着出轨,你会回来找我的,求我满足你。”
“你让我恶心。”我嘶声说,抓住门把手,推开车门,差点摔倒在人行道上。
但他只是咧嘴笑笑,在车厢灯的照射下,他的脸狰狞邪恶。“你尽可以这样安慰自己,索芙,假如这样能让你感觉好一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