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控制没多久,这又开始激动了。照她说的这样,项语的哑还真有可能是高烧,现如今不是很多这样的例子吗?
“我整日搂着语儿流泪,他不能开口,却知道用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我的语儿是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我见他时不时的晕倒,我的心都要碎了,为何上天要如此待他!”唉,人有旦夕祸福嘛。
“我再不与那景夜恒说话,他为了向我赔罪,将自己的烈焰针送了我,还附了一本针谱,本来我是动也不想动的,可又希望有一天能用这针治好语儿的病,便学了下去,一直到今天,烈焰我用的越来越顺手,语儿却再也好不了了。”哦,敢情您老大的烈焰针还是从仇人那儿学来的。
“日子久了,我也就接受了,我的孩子除了不能说话,任何一方面都不比别的孩子差,他会读书,会写字,会画画,会用唇语叫我娘,若是他的失魂症能治好,我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失魂症?没听说过,动不动就晕倒是不是贫血啊?
“可是老天,他偏不让我安生!偏要让我受苦!偏要让我受苦!”您老又出什么事儿了?
“有一日,山里突然来了一个女人,她说她一直住在这凤凰山的后山上,她说能治好语儿的失魂症。我居然又昏了头,将她带进了我的家。她送给语儿一块玉,那玉中有只凤凰,她说那玉石是随这凤凰山而生的,集天地之灵气,能保人百毒不侵,还可缓解晕症。我十分高兴,便让语儿受了那女人的礼物,语儿自带了那玉之后,身子竟一日好过一日,再也没晕过了,我将那女人待为上宾,尊为恩人,对她不知有多好。殊不知,我竟,哈哈哈,我竟是引狼入室!”幸亏针拔完了。
“那女人住了不久便离开了,临走前我还对她千恩万谢。我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最大的!每日照顾语儿,我与项仲天便少了许多恩爱,我只道老夫老妻许多年,他与我之间早已经默契非常,一切只为了孩儿。可那项仲天不知几时,竟与那贱女人勾搭上了!居然…。居然还有了孩子!”她咬碎银牙,双目圆睁,愤恨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你知道么?”有点走火入魔了吧,云妖怪,你的样子怎么这样狰狞恐怖。“他们这对贱人,居然敢将孩子抱到我面前,跪着求我原谅他们!哈哈哈,可笑至极!项仲天已经忘了我当初是怎样对待他纳妃的了吗?已经忘了吗?”
我向床里缩了缩,这云妖怪已经回忆到她最深的伤口处了,千万别发疯伤了我。
她的笑容非常恐怖,那少女的青春美丽在她身上已是半点影子也找不到了,完全是一副…。。黑山老妖的形状。
“你知不知我怎样对待他们?”她狞笑着向我逼近,我退了又退:“呃…你又打了他们一顿。”
“哈哈哈哈,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我的天,这疯女人到底干了什么?
“我将他们的孩子抱了过来,很温柔的抱了过来,还逗了逗他,那竟然也是个男孩儿呢。”她突然又向我靠近,声音压的很低:“然后,我就狠狠地掼死了他!”
哦买疙瘩!我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女人,真的疯了!
她兀自在屋中走来走去,嘴里不住的笑:“哈哈哈,我摔死了他!怎样?那女人又能把我怎样?想来抢我的男人?绝无可能!我不要,也绝不会让给你!贱女人!我摔死你的孩子,你又能把我怎样?哈哈哈哈。”语无伦次,几近癫狂。
我悄悄下床,往门边挪去。刚想开门,被她一把从后面扯住头发,我骇得大叫:“云夫人,您看清楚啊,我是天歌,不是那女人啊,我是天歌啊!”
她将我拖了回去,一把摔在床上,鼻中冷哼道:“你以为我疯了么?”我惊恐的瞪着她,难道你没疯么?
“哼~我疯了,早在二十四年前就疯了。用不着怕成这样,我又不想杀你。”我的妈呀,你可不就一副想杀我的表情么?
“故事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听了么?”
唔,只要你不发疯,我就继续听。点点头。
“我杀了她孩儿,那女人便跑了,听说她去跳涯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孩子被景夜恒抱去埋了,现在还埋在凤凰山上。”她的语气又恢复冰冷,我的小命保住了。
“项仲天居然不再理我,自己搬到别院住去了,哼,他不搬我也会把他赶走,看见他我便觉得污脏不已。”我点点头,云妖怪是一个有爱情洁癖的人,不能容忍哪怕一次的背叛。
“又过了一些日子,山下传来消息,说我二哥和三哥打起来了。”她冷笑。“男人啊,只不过为了些名利争闹,有何意思?”
我奇道:“那打的结果呢?”
“结果便是三哥被二哥打回了老家,分了他西坎原来国土的一半,让他安生呆着去了。我这三哥,就是个傻子,以前就受我二哥撺掇,和我一样,都是被他耍的团团转,要说我们雷家,就出了二哥一个能人,也只有他有做稳江山的本事,我虽被他利用,但也不觉得亏,毕竟他为父王报了仇,还统一了两国,国富民强。就是项仲天,也说不出他半句不是!”你对你二哥崇拜的紧哪!可是我想听到的关键还是没听到哇。
我不解问道:“既然你二哥都做稳了江山,那这燕匣又是从何而来?为何说那里藏了江山的秘密。”
她嗤笑一声,风马牛不相及的答道:“三哥败回西坎后,项仲天便跑来跟我说要去拜师学医,我心里其实很气,放着儿子不管,学什么医,实在可笑,转念一想,随便他吧,成天跟个活死人一般,反正我也不想与他过了,只守着我语儿就行,便放他去了,语儿十岁以后,二哥知道项仲天已经不在我身边,便为我在嘉戎建了府邸,我将凤凰山一干事情都交给了景夜恒,就与羽儿搬到此处了。”
我泄气,这女人分明不想答我的话嘛。说真的,听了半天,说的就是她的一部血泪罗曼史,半点也没说到点子上。
正当我泄气之时,妖怪又开口了:“至于那燕匣…。”我忙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