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福道:“姑娘怎能血口喷人,诬陷我拿了那物?有何证据?”
我逼近他:“你怎能血口喷人,诬陷师兄拿了那物?有何证据?”
辛福道:“我,就是看见辛相拿了那物的人证!”
我一步不让:“我,就是看见你拿了那物的人证!”
辛福双眼充血,不再理我,转身面向皇帝:“请皇上明察,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这姑娘说的话漏洞百出,绝不可信。”
我也转身面向皇帝:“请皇上明察,民女说的句句属实,这老头儿说的话破绽百出,狗屁不通。”
皇帝噗嗤一笑,辛福怒指我:“你!”
我见皇帝笑的开心,忙也怒指辛福:“你!”
辛福道:“我与姑娘数日相处甚好,从未害过姑娘,为何姑娘要在皇上面前污蔑我?”
我道:“我师兄送你一饼救你一命,从未亏待过你,为何你要在皇上面前污蔑师兄?”
他与我无话,扑通跪倒皇帝面前,老泪纵横:“皇上啊,请明察啊,我从未见过那宝贝,确实是辛相拿了啊。”
我见他那样,也扑通跪倒,哭嚎:“皇上啊,请明察啊,我确实见到辛福从那死人身上拿了东西啊。”打着大雷不下雨,力争要在声音上盖过辛福。
那辛福回头又怒喝我:“若我拿了那物天打五雷轰!”
我心道赌咒发誓都出来了,你会我不会么,比你技术高!立刻跟嚎:“若我没见你拿了那物我就割腕找不着刀自焚找不着火上吊找不着绳!”
辛福没脾气了,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不住的哆嗦。
皇帝与猩猩一直看着我俩的大戏,看到这个时候终于也该收收场了。皇帝笑道:“既然各执一词,都有人证,那即是个麻花官司,说也说不清了。来人啊!”“腾腾”跳出来几个士兵,“先将辛福带下,容后再审。”
辛福被架出去了,确实是架的,他的腿已经迈不开步子了,临出门还狠狠挖我一眼。我赶紧又捂胸口:“皇上您看,他…他眼神多凶恶!”
皇帝居然从那高台慢悠悠的晃下来了,一直晃到我身边,盯我看了半晌才开口道:“想不到今日朕竟是看你二人做戏来了!”
我早知皇帝看出我是在说假话,忙弯腰鞠躬:“皇上英明!”
皇帝又开口:“你盘问了半晌又陈述了半晌,有何收获?”
我垂下眼睛:“回皇上,那福伯他……。他是真的。”
“哦?”皇帝笑了“你前几日说他假,今日怎又说他是真的?”
我道:“前几日,我未见此人,只道福伯尸体从我眼前被抬出,我确信他已经死了,可今日问话之后,我便不得不信,刚刚与我说话那人,确是福伯无疑,有些事情,只有我们二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
心里是很难过的,那人无疑就是福伯!我不信此间的易容术除了能将人样貌变得一样,还能将声音举止包括记忆都变的一样,我不信。福伯为何要害师兄,我依然记得他那感恩的样子,难道那都是假象?
回头看猩猩,他无波的眼中也显出了一丝惆怅,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是震惊的,曾经多么慈祥老实的一位老人家,几年的相处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么?几日内竟变成了诬陷自己的恶人,任谁也接受不了。
皇帝背着手,晃来晃去,晃了一会儿又问我:“辛福说是你师兄拿的,你又说是辛福拿的,那到底是谁拿的呢?”
我一脸无辜:“辛福若说是师兄拿的,我就说是他拿的,辛福若不说是师兄拿的,那我也不知道是谁拿的。”
皇帝呵呵一笑:“你这个丫头倒是牙尖嘴利。”
我忙拍马屁:“皇上明察秋毫,慧眼一双,早已知事情真相,我师兄明摆着是冤枉的,他一心为国为民,对您对大翼国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次的陷害事件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将您身边的忠臣搞倒弄垮,您作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后更将流芳百世的明君,您对忠臣的爱护和关心和信任,将永远在史册上留下光辉的一笔!”
皇帝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曹天歌啊曹天歌!无涯子从哪儿收了你这么个有趣的徒弟!”
猩猩在身后不住的咳嗽,咳个没完没了。
我呵呵傻乐,一定要把皇上哄开心了,只要他开心了,我们就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