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祁清转身看向门口,语气平淡:“进。”
江屿辞推开门,从外探进头来,笑得一脸谄媚,“哥哥~”
祁清收回视线,神色淡然地给阳台上的绿植浇水,没有搭理他的欲望。
江屿辞进门反锁门往床上一躺,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听到声响的祁清偏过头,眉色轻颦,沉默半晌硬邦邦地问:“你来干什么?”
江屿辞把脸埋在枕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闻言实话实说:“你不在我紧张。”
祁清放下浇水的工具,绷着脸走到床边,撂起枕头盖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在骗谁?”声线偏冷,夹杂着一丝恼怒。
只会说骚话骗他的小茶狐。
江屿辞扯过枕头抱在怀里,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少了欲色的眸子干净清澈,“我不会骗你,我发过誓的。”
他仰着头问:“你怎么会觉得我在骗你?”
“是你说他们都喜欢我。”他拽着祁清的袖口晃了晃,认真说:“我信你,所以压下了紧张的情绪。”
“哦。”祁清指腹蜷了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回应过于冷漠,别扭地补充:“知道了。”
“这是你的房间吗?”江屿辞牵起他的手覆在唇边,落下了一个吻,而后嘴角噙着笑道:“我要好好逛逛。”
祁清抽回手:“随你。”
得到应允的小狐狸开始四处张望,路过荣誉墙时还耐心地数了下,“居然有二十八张。”
祁清坐在床沿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角落的透明柜子,“只是十分之一。”
云舒喜欢收集整理他的奖状,从小学到大学,每一张都好好给他收着,甚至专门买来透明柜放证书和奖杯。
江屿辞走向角落,视线在叠放整齐的奖状上扫了一圈,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他妈还有一沓是外国的?
法语说得这么流利,应该是在法国留过学。
江屿辞弯着腰,小声嘀咕:“好像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祁清靠在床头,视线扫过他翘起来的屁股,心想他能顶多长时间的汽水。
听到小声且不清晰的嘟囔声,他下意识问出口:“你说什么?”
江屿辞转身往床上一扑,左蹭右蹭把脑袋靠在祁清的大腿上,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鲜花。”
祁清眉梢轻挑,没应声。
他总能想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