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疯狂请求连线,江屿辞额角直跳,果断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字,把他臭骂了一顿。
【我又想哭又想笑怎么办?】
【江屿辞本来就是歌手,12首原创歌曲,四首收藏量600w+,他不靠流量,谁敢说他是花瓶?】
【我操你们嘴下留德,他退圈我的精神食粮就断了!】
【插个题外话,辞哥你男朋友是组合成员吗?】
【我觉得是宋熠,不是我倒立洗头。】
【不脱粉,告诉我哥夫长什么样子。】
不经意扫过弹幕,江屿辞放下手机,抬眼认认真真解释:“不是,我男朋友是圈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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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又陌生的人机号。
蓦地,他抬眼看向练习室门口,一瞬间的似有所觉,心跳如鼓,连同耳鼓都跟着共鸣。
回过神来后,他搭落在膝盖上的指腹不自觉蜷紧,“谢谢喜欢。”
话落,他站起身来对着镜头鞠了一躬,随后伸手关掉了直播。
合上电脑,他迈开长腿走到门边,却迟迟没有开门。
伤口隐隐作痛,带着一丝丝细微却持久的灼烧感,悄悄在肌肤之下蔓延开来。
江屿辞撩开卫衣看了一眼,眼睫轻垂,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祁清纹身的时候是不是比这还要疼。
就在这时,练习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祁清偏着头,目光透着缝隙往里探,落在那张耀目张扬的脸上,“你藏我手机做什么?”
目光烁烁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江屿辞晃晃脑袋,拉开门把外面的人带进来,动作一气呵成。
江屿辞抬脚关上门,脸红心跳地矢口否认:“我没藏。”
祁清往前走了一步,言简意赅道:“你撒谎。”
小江同学的小动作瞒不过他,撒谎的本领差到家,滚动的喉咙、躲闪的眼神和理直气壮的语气都像一个个无声的告密者。
江屿辞耷拉着肩膀,双手合拢往他面前一伸,一副摆烂的死样,“没错是我藏的,你罚我吧。”
“没说要罚你。”祁清将冰冰凉凉的手心覆在他的手腕上,带着他出了练习室,他不紧不慢道:“随便问问,你想藏就藏。”
江屿辞脑子晕乎乎的,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祁清微扬下颌看向小茶几上放着的碘伏和无菌纱布,清透干净的手指往沙发上一指,“坐着,我帮你换药。”
江屿辞“哦”了声,乖乖坐好甚至自觉地将衣服揽至胸口。
黏在伤口处的纱布被取下来的那个瞬间,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他妈的是真疼。
祁清隔着很远吹了吹,边处理伤口处留出来的脓边提醒:“平时注意一下动作幅度。”
江屿辞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好的祁老师,收到祁老师。”
在缠绕纱布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在那和它主人一样矜贵的头发丝上揉了揉,“我不会让狗仔把你扒出来的。”
祁清眸色微动,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在包扎结束后,他起身轻轻地望向沙发上坐着的人,一字一句启唇:
“江屿辞,我不在乎。”
“我不介意被扒出来。”
“只要和我扯上关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