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完了吗?”祁清偏过头微微喘气,舌尖麻木没有知觉,他绷着脸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毫无威慑力地警告:“起来。”
江屿辞将膝盖挤进他的腿间,低头专心致志地解他衬衫上的白玉纽扣,“不起你会弄死我嘛?”
祁清眉眼下压,曲起腿故意往上顶,“我他妈……弄死你。”
“嗷~”江屿辞腾出一只手将他的膝盖摁回去,眼疾手快地将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清清是迫不及——嗷!”
嘴角挂着的荡笑被瞬间收回去,他咬咬牙强装镇定,视线下垂落在那只干净清透的手上,重新扬起笑容。
江屿辞用指尖挑开他的衬衫,打量的目光赤裸又炙热,他懒洋洋地笑:“我单纯看看。”
祁清面无表情地松手,抱着手臂无视眼前不要脸的家伙。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锁骨附近,带来一丝丝微妙而黏腻的触感,心理和生理上都有些难捱。
余光掠过男朋友发红发烫的耳垂,江屿辞凑近用指腹轻轻揉弄,“好烫,我帮你揉揉。”
祁清:“……”
有点想说脏话。
比如:揉你妈。
耳廓的红晕一路蔓延至颈间,身体越来越烫,时钟项链在体表温度的刺激下,又一次发出浅浅的光晕。
祁清心想这是什么破监视项链,根本就是在侵犯他的隐私,明天就扔在抽屉里让它吃灰。
他烦躁地用手捂住颈间发光的东西,曲着手肘想坐起来,奈何被人轻松摁下。
两分钟后,他靠在抱枕上开始摆烂,而后松开项链用手背盖住眼睛,心想眼不见为净,“你想做什么赶紧做。”
江屿辞俯身轻舔他的手背,装傻充愣道:“我没想做。”
祁清简直被气笑,气急反手揪住他头顶的黄毛,情绪没绷住:“我给你脸了是吗?”
江屿辞低头用侧脸轻轻蹭他,轻车熟路地顺毛:“错啦错啦~我是小黄毛~”
祁清冷嗤:“神经病。”
江屿辞笑呵呵地从他身上起来,无意识伸手往自己的腰上摁了两下,伤口没完全愈合,还是有点疼。
祁清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后,道德和素质在打架,心疼但控制不住想笑。
江屿辞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耍小心机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笑得温软无害,“想笑就笑嘛~”
祁清偏过头,神色淡然十分高冷。
蓦地,温热湿润的触感落在胸前,他急促又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嗯……”
尾音飘落,他怔愣了好一会儿,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又又又被气到,他将手心覆在江屿辞下巴上,毫不犹豫往上推,“狗东西松口!”
一瞬间,疼痛感迅速蔓延,祁清气急败坏地松开他的下巴,“你别咬我。”
江屿辞噘起嘴轻轻地吹吹,“是我牙齿不小心划到的,我没咬。”
姿势过于羞耻,祁清无措地想将衬衫合拢,但在他有动作前,耷拉在肩膀上的布料被褪到了手腕处。
“……”
“都红了,疼不疼?”江屿辞心疼地盯着红肿的地方,呼了好几下,“你扯我头发呀,抬我下巴干嘛~”
祁清胸口气得上下起伏,他冷冷地反问:“所以是我的错?”
江屿辞立马认错:“是我的问题,没怪你。”
祁清阖了阖眼,忍着那股怪异感硬邦邦地问:“你好了没有?”
他是什么会让人上瘾的玩具吗?
果然笑脸给多了,这狗东西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洋娃娃。
在他想从狗东西腿上下来的那一刻,熟悉的触感又一次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