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着,裴宁便已入了宫,宦官来通报,苏荷识趣的退出了大殿。
裴宁踏入殿内,沐浴更衣之后,身上已经没有了酒味儿,他上前跪伏,“臣裴宁,叩见圣人,圣人万年。”
李忱盘坐在榻上,向裴宁招了招,“来,让朕看看你这状元之才棋力如何。”
裴宁起身上前,陪着李忱对弈了起来,面对皇帝,裴宁表现得十分小心谨慎。
李忱意不在对弈,于是问道:“最近可遇到了什么难事?”
裴宁注视着棋盘,执子犹豫了许久,随后他将棋子放回,起身跪下,“臣有一请,恳请圣人恩准。”
“何事?”
李忱顺着裴宁的话问道。
“臣思慕兵部侍郎魏傅之女已久,请圣人成全。”
裴宁重重叩首,他自知此事本不应该找皇帝,但是想到令狐灏的品性,他便难以忍受。
“这儿女之事,乃你们私家之事。”
李忱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处不通,还有他处。”
经过李忱提点后,裴宁豁然开朗,于是再次叩首,“谢圣人提点。”
“既然入宫来了,就去门下省报个道吧,见见你的同僚们,日后好相处。”
李忱又道。
“喏。”
令狐直罢相后,依旧留在中枢要构,担任门下侍郎。
通过日华门,裴宁来到了门下省,并找到了在门下省审驳公文的令狐直。
“相公,起居郎裴宁求见。”
堂吏通禀道。
令狐直有些吃惊,但还是见了裴宁。
“下官裴宁,见过令狐侍郎。”
裴宁入内叉手道。
令狐直深知皇帝对裴宁的看中,于是和蔼道:“起居郎不必多礼。”
“犬子之事,是令狐家管教不严之过。”
令狐直又道。
“下官明白,此事与相公您无关。”
裴宁道,“下官入宫面圣,特来见相公,是有事相求。”
狡猾的令狐直,一下便猜到了裴宁因何而来,而裴宁又提到了面圣,显然是在告诉令狐直,自己来见他,是皇帝的意思。
“你说吧。”
令狐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