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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我把钱还你吧。】
姜茗茗被逗笑了,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是这种好心情也只是转瞬即逝,他随后就感到一阵心酸。
【不差你这点钱,是生病了,可能要动手术。】
【啊?哥你在英国吧,有人陪你吗?】
【有,不用担心,好好过寒假,不和你说了。】
姜茗茗放下了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出去走走。
他现在还是全身无力,能走但走几步路就要没力气了,只是现在闷在病房里实在太难受了,他觉得再待下去他脑子要出问题了。
姜茗茗解开了病号服,把监测心脏的贴片从胸口撕了下去,然后穿上鞋子,又拿了护工刚刚给自己拿进来的外套。
是那天晕倒的时候穿的外套,转院的时候弄脏了,护工看姜茗茗没有换洗的外套了,就擅自作主给他去干洗了一下。
这会洗干净了正好能穿,他于是艰难地给自己裹上了厚厚的外套,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
然后他就看到王雅泽和医生并不在外面,现在的走廊人空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人,只偶尔从其他病房里发出一点仪器运作的声音。
姜茗茗于是把门打开,慢吞吞地溜了出去。
此时此刻地另一边,王雅泽接到了卫泊闻的电话。
她刚刚和医生聊完,想要回去再和姜茗茗好好聊聊,突然接到卫泊闻的电话,还让她愣了好久。
毕竟她和卫泊闻工作上的事已经基本上聊完了,她的入职时间也已经敲定了,卫泊闻没有理由再和她打私人电话。
其实从卫泊闻第一次给她打电话王雅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卫泊闻是整个晟世的负责人,一般做到他这个程度的人,可以说是每天日理万机也不为过,根本用不着给她打电话沟通入职的事,她也不是什么诺贝尔奖得主或者他们这个领域的权威教授需要卫泊闻来三顾茅庐。
就算是看在她是他师姐的份上,让自己的助理或者人事来和他沟通也完全够用了,这样每次都亲自联系她实在有些奇怪,王雅泽接了电话,准备这次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卫泊闻。
只是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卫泊闻有些急促的声音,虽是极力克制,但也难掩焦急。
“姜茗茗是在你那,是吗,你现在在哪?”
突然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王雅泽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谁?姜茗茗?在她那?
她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联系人,确实是卫总的号码。
“喂,卫总,我是王雅泽,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有,就是找你,姜茗茗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王雅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您说的是江明吧?是不是3号一个人坐飞机来曼彻斯特,结果飞机发生了故障,如果你说的是江明,那我确实认识他,他和我母亲做的是同一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