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会杀我?你其实没有那么厌恶我是不是?”
“……你在哪儿?”
楚惜辰心里着急,他下班的时候听到内科的一个医生说起,才知道宁安愉病了,早上送来的时候高烧40度,他到底不忍心看他这样作死。
“我在厕所。”宁安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有些愣愣地回道。
“哪里的厕所?”
“酒,酒吧……”
“我问你哪里的酒吧?什么酒吧?!”
“……”宁安愉呼吸都滞了一下,发红的眼睛蓦地睁大,“你……你是要来看我吗?”
“如果不太远的话会。”
“不远!就在市中心的!我在,在……”宁安愉太高兴,这一瞬脑子都一下空白,竟想不起这酒吧叫什么名字。
他着急地打开厕所门,想找人问。门一打开就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他一把拉住他:“快给他说,这是哪里?”
门外的就是陆朝。他刚才全程听到了宁安愉他们的对话,他才知道,原来宁安愉也是gay,他喜欢的是个男人。他这时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有着莫大的惊喜,又有着强烈的妒忌。
惊喜他竟然也喜欢男人,而又妒忌那个叫什么惜辰的人,为什么喜欢的是他,而不可以是自己啦?
酒壮怂人胆,况且陆朝可不是怂人,他本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加上此刻的酒精助长,他暗暗咬牙做了个决定。
他一边偷瞄着电话里的楚惜辰,一边道:
“这儿是‘金色浪潮’”
“惜辰,听到了吗?金色浪潮。你要来是不是,你要来是不是?”
“对,你别再喝酒了。等我!”楚惜辰挂了电话,在导航上输入地址,又倒转车头。
宁安愉回了包间,心情很好,大家看他喝多了,也没人继续叫他喝酒。
不过一会儿,陆朝从外面进来,端着一杯果汁,对坐在宁安愉旁边的古少道:“我让吧台弄了杯梨汁,给宁少解解酒,他醉得有些厉害。”
宁安愉靠沙发上,一只手在按压自己额头,觉得头又胀痛又昏沉,实在难受。
古少问:“这管用吗?我看他醉得挺难受似的,想着先送他去酒店歇着,可他又坚持不去,说要等朋友来接。”
陆朝笑道:“他喝多了嘛,哪里清楚什么,等会儿我送他吧。”
“这是什么?”宁安愉看着凑近唇边的东西问。
“果汁,喝了头脑会好受些。”陆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