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战士脑补得CPU都快烧坏,另一边披着一张欺骗大众皮的某人独自坐在房里,把伤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再次解开了上衣。
再再另一边,坐在会议室里的某个“残暴军爷”听完手下人报告的事情,气得骂出两个字:
“荒谬!”
过了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一松,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翘起一只二郎腿,露出一个特别特别邪魅霸气的笑容。
一零八
少将大人是脚上挂着两个人走进自己房间的;他的参谋长一把鼻涕一把泪;使出吃奶的劲儿抱住顾少风的大腿;花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被甩下去;嘴里哭喊道:“顾少将,您不能这么做啊!”
另一个军官也字字血泪:“少将大人;我们都能体谅您救老同学于水火的迫切心情;但这事关您自己的名声;您不能胡乱编造啊!”
顾少风被这两个手下弄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我可没有胡编乱造,我说的句句属实,”他一手一个;拖着两名手下扔进屋里:“人就在我房间里;也算提前给你们认识一下!”
“啊?!”两人掉进屋内;抬头一看;因为是临时驻扎,就连顾少风这样的军官的房间也并不宽敞,只是单人宿舍而已,屋内的情景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从床上的被褥间露出一只白玉般莹润的手臂,不着寸缕,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向上看去,这只手的主人朝下趴在床上,正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疑惑又无辜地看着他们。
“这这这这这……”参谋长结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顾少风快走几步,用被子裹住叶臻因为半撑起身而露出的一片肩膀,搂着人回头对两名部下说:“这位就是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现在也看到情况了,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达到我们所要的结果吧。”
还是副官率先反映过来,愣愣地应了一声,扶起傻了的参谋长,对顾少风行了个礼,就带着人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隐隐约约还听到参谋长失魂落魄的声音。
“旺仔,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副官的声音回答说:“少将大人不是吾等能够揣测的……”
“怎么回事?”叶臻把视线从两个陌生人身上移开,落到顾少风脸上。
“唔……”顾少风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被他立即掩饰过去:“……这要从刚才那个会议说起,你还记得我们的高中同学,金春淼,还有隔壁班的王辰宇吗?”
兵叔略一回忆,马上就想了起来,点点头。
顾少风便接着说:“他们现在一个是我们华国外交部新闻司的发言人,一个是他的助理。”
叶臻闻言不由赞叹道:“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
少将大人点点头:“他们在高中毕业后一起去国外留学深造,就读大学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Y国。因为在Y国的表现很突出,回国后就在外交部工作,加上两国关系紧张,他们也有用武的舞台,所以升职很快。赵嘉言当初被扣在M国,他们也从中帮着打通关节,几年来奔走了很多地方。”
兵叔时隔多年听到过去小学友们的消息,也不由感到很欣慰。
“但是,”转折来了,顾少风的语气变得沉重:“我们在几个小时前,不是才刚打赢一场仗么,另一边约灵公爵就向国内提出交涉谈判,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让我们撤兵,否则就和我们死磕到底之类,这次甚至说我们军队里窝藏恐怖分子,简直是无稽之谈。”(天外音:这绝壁不是无稽之谈!)
“金春淼他们出面发表谴责,表示只有把公爵送上军事法庭,我们才会撤兵。之后他们走出新闻司就被埋伏在门口杀手袭击了,据说受了很重的伤,公爵当然不会承认是他干的,”顾少风顿了顿,说:“杀手被抓获了,你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理由么?”
叶臻:“什么理由?”
“他们说金喵喵和王辰宇是一对儿,这两人搅基,那杀手只是个极端反同人士……”
叶臻瞪大了眼睛:“这两人是一对儿?”
“没错,而且还证据确凿。”顾少风说:“这两人的床照都流出来了,在网上疯传,经过反PS技术的检验,确认照片完全属实。这下金春淼摊上大事儿了,都说是他潜了王辰宇。”
“我的天……那王辰宇怎么说?”
“他出面澄清了。”
“太好了。不过照片的事情怎么办?”
“他承认了照片的真实性,其实他出面澄清所强调的是,是他潜了金春淼——他们两人现在都被停职审查了。”
“……啊?”兵叔听得目瞪口呆。
顾少风等他消化了些,才继续开口道:“且不谈金春淼他们是我部队的外交后盾,就是出于当年的同学之谊,我也不可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管,我必须对他们施与援手,所以刚才战地记者的话筒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替他们说了话。”
叶臻想起之前抱着顾少风大腿哭天抢地的两位军官,突然产生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你说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话?”
顾少风面无表情地回答:“同X恋怎么了,我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