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鄙夷道:“偷人偷到大嫂手里,二老爷八成是乐在其中呢!”
叶晚宁对他们那些糟烂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在心中理了理前后发生的事,说道:“大夫人为了除掉青栀,不得已动用了采春这步棋。”
“采春先是约见宝庆,假意要告诉宋胜远自己怀孕的事,其实是想让香雪撞破二人的谈话,骗宝庆将孩子替宋胜远认下来,再顺理成章用好处诱惑他‘顺手’帮大夫人除掉青栀。”
“谁知半路横插进来一个红豆,听见了秘密。”
“宝庆不敢让此事露出风声,心急之下把红豆给弄死了。”
“采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出了人命,紧接着香雪赶过来,宝庆就被吓跑了。”
洛蓝认同道:“八成就是这么回事,之后香雪和采春一商量,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按照计划行事,等事后再跟宝庆串好口供就行了。”
结果叶晚宁伶牙俐齿,没给宋大夫人半点机会。
宋大夫人只好让人赶紧去找宝庆,让他回来当面作证,好除掉青栀。
而二老爷那边,听说采春怀了身孕,奸夫是宝庆,就猜测二人是在帮他隐瞒,他自然不会亏待宝庆。
这边赵妈妈找到宝庆,称大夫人已经知道采春和二老爷的事了。一边吓唬,一边给足好处,不怕宝庆不顺从。
青栀咬牙,“大夫人可真是好重的心机!等除掉了奴婢,即便采春和二老爷的事情败露,她们只要说,是为了保住二老爷的脸面才说谎,谁还会管奴婢死的冤枉不冤枉!”
洛蓝满眼怒火,“到时候,宝庆会以忠仆的身份回到二老爷身边,而采春已经怀了孩子,一个妾室是跑不了的。二夫人怕是要被大夫人的手段给恶心死,却又没法不答应!”
叶晚宁沉吟道:“我觉得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动采春这步棋,也不仅仅是为了除掉青栀,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这下连齐远都好奇了,“什么目的?”
叶晚宁声线沉凝,透着冷意说道:“三年前宋洵科举高中,大房挺直了腰板,爵位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老侯爷请奏的折子都写好了,谁知宋洵突然出了意外,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大夫人知道宋洵还活着,这爵位,当然要旧事重提。而二老爷偷人偷到大房,这样的丑事老夫人肯定要生气,这里面的微妙,就不用我说了吧?”
齐远震惊,都说后宅如朝堂,当真不假。
他要是个女人,能不能在后宅活上三天?
洛蓝咬牙切齿,“所以,咱们只要揭穿了二老爷和采春的事,就能证明宝庆说的是假话,那么他诬陷青栀的话,自然不可信了。”
青栀松了口气,转而又提上来,“可咱们也没法证明采春的孩子是二老爷的。”
叶晚宁冷哼一声,“何必费心去证明。只要将事情透露给二夫人,还轮得着咱们去解决这事儿?”
“二夫人若是知道采春背地里勾引了二老爷还怀了孽种。宝庆更是为二老爷遮掩,与大夫人合谋,怕不是要气炸了。”
“别说作证,宝庆绝不可能活着回到宋家。”
“至于采春,二夫人只要与二老爷说明利害,指明这是大夫人的诡计,二老爷还会为了一个采春执迷不悟?”
“就算二老爷不信,二夫人只要到老夫人那里哭一哭,大夫人也护不住那丫头!”
“到时候采春是选择说实话,还是选择闭嘴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