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叶晚宁破了童子身,身体受到反噬,受了内伤,找了许多办法调理都效用不显,时有发作。
空尘大师虽然武功高强,但医术并不精通,那药丸虽然补身,却无法根治他的内伤。
他也曾给鹿鸣去过书信,但鹿鸣一时半会儿无法返回京城,也曾提议让叶晚宁为他施针诊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提起此事,叶晚宁就在别院出了意外。
小产伤身,谢承晏哪里还能再折腾她,而且叶晚宁因为孩子的事对他冷淡至极,时时避讳。
他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治好伤,这丫头是打算与他一刀两断?
沉默片刻,谢承晏才淡淡“嗯”了一声。
叶晚宁见他应声,说道:“世子受伤本是因为我,我合该出一份力,替世子想想办法……”
谢承晏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什么办法。”
“药浴,针灸,每日需一个时辰,不知世子什么时候方便……”
“你出门不便,每日将东西准备好,我日日过来找你便是。”
叶晚宁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世子本是因为破了童子身才遭受反噬,所以,从施针开始到痊愈都不可行房,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她这么说,不仅仅是要避免麻烦,更是因为先前小产,谢承晏的态度让她对这个男人打心底排斥。
谢承晏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伎俩,但他没有拆穿,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
叶晚宁见他毫不犹豫的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青栀过来说道:“奶奶,二房那边都闹开了。出了这种丑事,老夫人暴怒,三位老爷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官,毕竟也在朝中领着差事,直呼没法见人了,轮番将二爷训斥了一顿。”
“宋淮怎么说?”
“他说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
“老夫人她们相信了么?”
“老夫人没表态,但二老爷对大老爷的态度立马剑拔弩张起来,显然是怀疑到了大房身上。”
叶晚宁嗤笑道:“宋淮经这么一遭,名声尽毁,别说亲事会变得艰难,就是出门都要遭受嘲笑。二房怀疑大房,老夫人却决不会这会儿动大房,胡氏怕是更恨老夫人了。”
“奶奶说,她会不会动手?”
“我看快了。不过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宋洵就算是被人算计,他与秦朗不干不净已是不争的事实,文远侯府想要洗宋洵,就要把污水泼到秦朗头上,这事儿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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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被轮番训斥了一顿,屁股后头又火烧火燎的疼,折腾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想起昨天的窝囊,直气的青筋鼓胀。
冬青端来早膳,宋淮黑着两只眼圈,对着眼前的包子发狠。
冬青见他用筷子将包子戳的满是窟窿,劝道:“二爷,秦小公爷毕竟是英国公府的独苗,您总不能真的杀人泄愤,不如想想办法,澄清此事……”
宋淮直勾勾盯着惨不忍睹的包子,仿佛看见秦朗身中数刀,鲜血肠子流了满地。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冬青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二爷自不必多说,只要用行动来证明您与秦小公爷并非那种关系,您是被算计了……”
宋淮抬眼看他,“用行动来证明?”
冬青点头,“眼下京城到处都在议论昨日的事,就算爷不出面,那些人也不会闭嘴,与其一直避着,还不如把事情闹大。咱们老爷不是说,要上书弹劾吗?”
宋淮闻言目光一亮,“走!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