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医神色凝重,“阿宁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温氏连连点头,赶紧跟着叶太医追了上去。
青栀和洛蓝眼睛哭的肿成一条缝,见谢承晏将她放到罗汉榻上,就赶紧过去伺候。
叶太医夫妻紧跟着进来,见叶晚宁没少胳膊没少腿儿,呼的松了口气。
温氏拽着女儿上看看下看看,一脸担忧,想问又不敢问,怕她出了什么事。
叶太医则跟着谢承晏到一旁,听他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谢承晏见他欲言又止,沉声道:“尽早将放婚书拿到手才是正经,宋家那些杂碎,本世子不会看着他们逍遥!”
叶太医瞳孔一阵。
谢承晏这意思,是要替女儿撑腰?
那尽快拿放婚书的意思是……
谢承晏没有给叶太医多想的机会,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并不就留了。”
叶太医赶紧说道:“我送送世子。”
谢承晏伸手止住他,“叶太医留步。”
室内,温氏正在问叶晚宁,“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晚宁还未来得及回答,叶太医就进来说道:“先让阿宁好生歇息。”
温氏闻言,只好退出来。
她见丈夫神色有异,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太医迟疑片刻,将谢承晏方才的话说了。
温氏惊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叶晚宁并未与宋洵圆房,可她毕竟嫁过人,还在文远侯府三年的寡妇。这样的身份别说进不去荣王府,就算叶晚宁没有这一遭,她的身份,也攀不上荣王府。
何况谢承晏是荣王世子,是王府继承人。
“难不成他想纳了阿宁做妾?”
叶太医紧拧着眉头,“这也未必,你寻个适当的时机,问问阿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氏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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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
傅慈离开后,穆言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叫小厮松烟拿了酒来,在月下自斟自饮。
松烟见他面色有异,忍不住问:“二爷,这还没到中秋,您就开始煮酒赏月了?要不……小的去前院搬两盆菊花给您添添趣儿?”
穆言亭一脸了无生趣,连踹他的力气都没有,只顾闷闷喝酒。
松烟诧异,这是怎么了,今天也没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啊!
二爷还做了一回大好人呢!
“二爷……您是不是伤口疼的厉害?那就别喝酒了!喝酒伤口不容易长好!老夫人叮嘱了多少遍,让小的看着您,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肯定要被扒小的层皮……”
穆言亭继续沉默。
松烟嘶了一声,急的团团转,回房间拿了药出来,扯住穆言亭的胳膊给他换药。
穆言亭心不在焉,也没阻止,任凭松烟将他袖子卷了查看伤口。
松烟动作熟练,迅速换好了伤药,又看着伤处忍不住说道:“傅大姑奶也真是的,二爷百般暗示受伤了要补补,她连点表示都没有,好歹二爷还救了她不是?”
穆言亭听见“傅大姑娘”几个字,心里更加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