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荃还以为王妃不懂这些规矩,见她问,神色尴尬,“这些都是王爷直接从宫带回来的,所以不用谢恩。”
白清漓上前翻看了两眼,眼中不屑浓到快要实质化了。
“就这些?”太寒酸小气了吧,除了那柄玉如意,这点子布匹和头面怕是一千两都不值。
“额……实际上,皇上还赏了白太医一份爵位,可世袭,这份殊荣更重一些。”
“什么?”白清漓鼻子差一点气歪了。
这个老不死的狗皇帝,明明是她救人受到实际恩惠的竟然是她那个渣爹白艽远?
凭什么!
许嬷嬷见王妃不高兴,就怕她一个没忍住把御赐之物给打翻了,忙问,“王妃,这些都放在哪?”
放在哪?
衡芜苑总共就两进院子,侧院住着奴才下人,正房三间一眼望到头,连个库房都没有。
“随便找个箱子,先收我床底下。”
“姐姐,这些可是御赐之物,收在床下若丢了,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不如妹妹好心替姐姐收入府中库房如何?”
多日未曾踏出院门的柳氏,终于在花了三千两后,脸上的红疹落了,今日听闻那院得了宫中赏赐,便急不可耐地过来。
御赐之物,皆是上品,白清漓这个出身低微的乡下女人怎么配拥有,她起了占为己有的心思。
白清漓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小贱人托了她的福,倒是越发瘦了,如今那腰细得一掌就能掐住,走起路来越发地弱柳扶风了。
“你这一病,倒是越发娇弱可人了,可惜阡陌寒不在这里,你摆出这副狐媚子相给谁看呢?”
柳依依咬唇。
“白清漓,别以为你给我下了毒,我便奈何你不得。这王府的中馈可还在我手中握着,如今王爷禁了你的足,断了你在府外的一切开销,严令衡芜苑每日每人只许一餐。”
她勾唇,笑的好不得意。
“我可是会严格听令执行的。”
王爷又禁了这个女人的足,她便小题大做想禁了这院的吃食,但她不敢像从前那般做得太过,便停了府外漱芳斋的费用,改成一日每人一个馒头。
稍解她心中一口恶气。
白清漓怒了。
“阡陌寒有病不成,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禁我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