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怎么可能让她摸到,一个闪身便躲到白艽远身后,委屈地问。
“大夫人,今日宾朋满座,你不在外招待客人,又要拿我们小的来出气,你有气乱撒也要分分日子,看看时候吗?”
周氏乍然听到女儿要被退婚,哪还有心思再招待客人,再看到碎裂成布的衣裙,只想撕了白妙语。
可白艽远在身前挡身,打也打不到,只能动嘴。
“小贱人,今日若不是你送的衣裙,你姐姐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丑,她的名声毁了,你也别想好!”
白艽远被女人扯着左摇右摆,看到宥王脸色阴沉,他呵斥。
“周氏,你又抽什么疯,有事不能等着宾客都走了,你再慢慢询问?”
“我没法慢慢询问,这个小贱人送给若初的衣裙被动了手脚,导致女儿在后园衣衫尽碎,丢了大人,老爷,你让开,今日我不剥了这害人精的一身皮,我就不做这一府大夫人。”
白清漓可不是软柿子,此时此地的她又不需要做淑女,巴不得将丑事宣扬越大越好呢。
“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什么叫做我陷害的?我好心好意给大姐姐送衣服,她可以不穿啊!”
“她穿了我的衣裙不领情,出了问题来怪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自己太胖,自己把衣服撑碎的!”
“不可能!”周氏目眦欲裂,“能穿在身上的衣服,怎么可能撑碎,就算撑开了口子,也不至于片甲不留!”周氏说完,略有懊恼,她咋把女儿衣服狼狈的模样给说出来了。
白艽远脑海里补足了一个画面,大女儿早上穿的那件名贵且华丽的衣裙——碎了?
碎得片甲不留了?
白清漓又说:“你还真是嫁祸人不遗余力,就算衣服是我送的,她穿之前也经过小丫鬟的手了,怎么就是我做了手脚,还有,她一早上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在世子爷面前尽毁?”
她嗤了一声:“若我说,是大姐姐看到世子爷风华绝代,心中生了迫不及待的心,自己扯碎了衣衫也说不定。”
“你放屁!”
周氏已经完全不顾当家主母的形象,当场爆了粗口。
“你大姐姐与世子爷订婚多时,婚期在即,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那我就不知道了,许是那衣服面料重,本就不宜多动,大姐若能静如处子般好好坐在那听听戏,或者在闺秀之间赏赏花,会出事?是大姐姐不晓得安生,跑到后园与世子私会,还背着众人给他跳舞…”
她冷笑,“是我让她去出风头的吗?是我让她去跳舞的?她老老实实安安份份呆着,会丢人?”
周氏被一声声质问,问的愕然。
是,是她出的馊主意,让女儿以色待人,迷惑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