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哈占地是土默特的六倍,可他们植被稀疏,多为山脊,矿场富足可食物紧缺,这就导致他们喜欢征战,对土默特有着巨大的威胁,所以两部族联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白清漓细心地听着,等着他下文。
“当时我初选上族长之位,兀良哈便想与之联姻,可那会我琐事缠身没办法去迎亲,便由车布尔这个堂弟代我过去,想来也不算失礼。迎亲车队走到兀良哈赶上风沙季,便耽搁了下去,一来一返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等他把人接回来,事态就变了。”
他苦笑,自讽地叹了一口气,“你晓得吗,多兰在知道与她成亲的人是我时,便是一副悲伤绝望的表情…”
他静静地看着白清漓。
“你是女子,你告诉,她这般反应是为何?”
白清漓盯着他看了一会,接着道:“按理,你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加上年轻有为又是族长,多兰见了你只有欢喜的份,出现痛苦之色,定是心有所属?”
车怡然对这件事并不在乎,于是他大方承认,“对,她确实心有所属,且你可能不晓得,我因常年在中原游走,略懂医术,在与她争执间,无意发现她竟然有孕,这我怎么可能容她?”
新郎要成亲,新娘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确实很难接受。
车怡然又道:“车布尔迎亲的任务完成有功,叔父想借此机会将金砂池的管控权利交给他。至关重要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件蠢事,竟然偷偷派人给多兰下堕胎药,若不是多兰的随行婆子是个机警的,他就得手了。”
白清漓瞬间明白了,“多兰心有所属之人是他,对吗?”
车怡然点头,“多兰亲口向我承认,她以为要迎娶她的人是车布尔,所以在这小子对她示爱之时,没有拒绝,两人提前有了夫妻之时,而她为了保护车布尔不被惩罚,当着众多族佬与叔父的面,死活不愿供出车布尔,甘愿被囚!”
可笑的是,叔父和车布尔一直以为他不清楚那人是谁。
“既然如此,你可以处置多兰,为什么不找机会将多布尔给解决了?你不是魔教教主吗?”
他此时拳头握紧,收敛起眼中的凶光,“那是因为,族长在西藩不过是操劳者,真正掌权者要掌握金砂池,而金砂池的掌控向来与族长之位分开,叔父握有绝大部分金砂,没有多兰的指控,我根本动不了车布尔。”
“原来如此。”
看来是多兰太恋爱脑了,单纯到发傻,做没有意义的牺牲,她所保护的那个男人连站出来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值得吗?
她问:“车布尔为人,除了没有责任心,还有什么特点?”
她想到了一个帮车怡然全权掌控土默特族的法子,可以完美地解决掉车布尔。
车怡然不知她心中打算,听到她关心车布尔,一时心中醋意翻滚,身影一转,来到白清漓的身前,他强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清漓,你与所有女人都不同,我发现你是一个极为注重承诺的人,也是一个爱恨强烈的人,我…”
他说到这里,心里开始紧张,原本铁塔一样的傲然的身躯,忽然在白清漓面前就矮了下去。
他半跪在地:“清漓,你可愿意嫁给我?”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