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尔萨将收到的传书递给他。
在中原有飞鸽传书,日月神教有特训隼来传书,隼的速度是信鸽的数倍,视力敏锐,飞行速度快不容易被猎杀,从广陵向这边传递消息,只需一个时辰而已。
他道:“这个消息已经有几日了,西到彭城,东到襄阳,平价的药材已经收不到了,教里的人实在没有法子,这才求属下与您说情。”
车怡然愤恨地攥紧拳头,“这群市井小人,发难民财,都不得好死!”
胡尔萨犯难,收购药材本就需要大笔银钱,如今价钱翻倍,必须想出个章程。
“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这钱咱们垫付不起。”
日月神教并不缺钱,但是他们不能出这个钱,车怡然不可能现在就将自己所有底牌放在明面上。
“这钱族中必须出,舍不得也得拿。”他转身又回了议事帐。
阿拉太禅正与车布尔密谋,见他去而复返,脸上出现慌乱和紧张。
“族长怎么又回来了?”阿拉太禅的语气带着疏离,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恼怒着。
车怡然大刀阔斧地坐在上首,审视着眼前的父子二人,随后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神色如常。
“叔父,如今有一棘手之事,咱们的药撑不了少日,有几味药材缺失的更多,如今药材大肆涨价,我们在外收购药材的人手中银钱不足,族中至少要再提供五千金。”
“五千金?”
提到金子,阿拉太禅就似要割了他的肉一样痛,先前为了救儿子,把了一下脉就花掉一千金,那可是一万两白银,装箱子都要满满两大箱笼。
救多兰腹中的孩子,一个奶娃娃又让他花掉一千金。
如今车怡然张嘴就要五千金?那是几车的银子了?
车布尔同样心疼道:“大哥,族中现在储备的金子不多了,您一下子要这样大的数额,就不能缩减些,或者想想其它办法?”
车怡然看向他,“其它办法?二弟不妨说说看?”
在车布尔看来,金砂池里掏出的金子虽然归族中所有,但无战事之时,这钱也是他父亲的。
一大笔一大笔往出掏,就像用他的钱一样。
“比如,集资,族中十大族老平日供奉他们,好吃好喝地养着,这种时候也是该他们出一份力吧?”
车怡然看着他,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阿拉太禅却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做好你分内之事,此事你先不要管了。”
向族老筹钱,那不将所有人都得罪了,这事就算去筹,也不能由他们出面。
车布尔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急切道:“阿大,这可是五千两黄金,不是五千两白银。”
“说了你不要管,就不要管。”
车布尔生气,他决定不理会阿大的意见,自己去找那些人要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