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气是假,便是有怨又能如何,又不能对着丫头下手。
“走了。”撂下两字便离去,令顾翠嶶略感意外。按照张爷的性格,这太过反常。“呼。”见张爷落荒而逃,纭星松了口气,睡意也就散了。
“翠嶶,我饿了。”
顾翠嶶回神,看着纭星人畜无害,天真烂漫的无辜眼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现在都快中午了,哪还有什么吃的。”
“那就让阿彪他们去买嘛。”纭星将衣裳裹紧几分。忽想起方才张爷与顾翠嶶的对话,阿彪与瘦猴应与张爷一道离去。
“阿彪与瘦猴定当跟的去,难不成还在院子陪你。”纭星无奈地望向纭星,下一刻便心软,不忍拒绝。“要不今日偷跑出去吃?”
纭星眼前一亮,将衣裳披上后简单洗漱,便欲与顾翠嶶一道出门。当初从书房回来之时,张爷恰好给了不少银两,吃上一顿应该不成问题。
“师父,您受伤了?”瘦猴与华服老者并行,满脸惊诧。
听此言语,身后阿彪忙至张爷身旁,目露不安。习武之人受伤本是常事,可那一排牙印太过醒目。
张爷将手缩入衣袖之中,冷哼道。
“出门没看黄历,被狗咬了口。”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狗牙印,瘦猴顾自言语:“这怎么看都像是被小孩咬的。”见张爷愈渐阴沉的脸,识趣地闭嘴。身上伤还未痊愈,再被师父折腾一夜,非死即残。
三人行至金匾之下,便被守门之人拦下。
“此为禁地,无关人等不得……”未等他说完,坚如磐石的铁拳已将其击飞至屋内,引起不少声响与惊呼。
“请老子来,你们便是如此待之!”又是一拳袭向守门之人,强劲的气流似能割裂木板。便是如此一拳,终是被楼内闪出之人双手接之,所立处的石板已是凹陷碎裂。
“张爷何来这么大的火气,老夫替徒儿向您赔罪了。”
“哼。”脖颈下暴起的经脉隐去,沉声之中怒气仍未消散。
“阿彪,你就站于门外等我与师兄。”阿彪轻轻地应了声,也知自己这身材挤不进去。接下张爷一拳之人,腰佩小扇宣示着他之所属——刃羽堂。
“多谢张爷手下留情。”中年男子抱拳,勉强一笑,手臂甚麻。暗叹今日敬酒之事,要另派人选了。
“能接下我这一拳,你也能与你家堂主吹嘘几日了。”张爷负手而入,闭目而行,却未曾磕着碰着。楼内,众人聚集,皆露敌意,好在中年男子将其喝退,没引发进一步的冲突。
“哈哈,张爷,楼上请。”瘦猴跟张爷身后,压力甚重。众人不敢仇视张爷,敌意尽数倒向张爷身后门徒。
见躺于破碎桌板上的那人口鼻溢血,瘦猴脖颈一凉,缩着脑袋心虚地报以微笑。
紧跟张爷,生怕被刃羽堂众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