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宁并没有因为江流的话产生任何不悦的情绪。
因为她知道结果本该如此。
或许是喝醉了,她不复端庄姿态,手托香腮架在桌子上。
“江流,不管怎么说,这事长期有效。”
“不要再说这事了!不可能!”
江流没好气的夹了块冰杨梅塞在裴安宁嘴里。
“那我就每天都来,这钱我还是花的起的。”
“你可别花表哥的钱,回头被发现跑来闹就不好了。”
“就是花的你堂哥的钱,这不是让他也有点参与感。”
“闭嘴吧!你这什么天生坏女人。”
江流才不管这种事,他就是个服务生,你爱花谁钱花谁钱。
天塌了有青叔扛着呢。
酒精是身体里某些沉睡因子的诱导器。
裴安宁平日里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是那种婆婆都喜欢的类型。
但几杯酒下肚,她在江流面前开始放下所有外在伪装。
她红着脸看向江流:
“我今天花了钱的,这事不答应,别的要求总能答应吧?”
“先说事。”
“能不能让我不做自己一次。”
“努力嫁入豪门的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
裴安宁怔怔无声,半响后两只眼睛笑眯眯的探过头:
“老师,那要怎样才能做自己?”
“改掉隐忍自己,讨别人喜欢的性格。”
“老师,我没听懂,再讲一点。”
裴安宁眼睛里星星点点,崇拜的表情让人很受用。
江流瞥了他一眼:
“你看,我说什么你都露出崇拜的表情,这在男人眼里就很加分,但你实际上不一定很崇拜我。
这已经成了你的习惯,短时间改不掉。”
“我们是一类人呀!老师。”
“别套近乎,想做自己就偶尔由着性子放纵一下。”
“那你送我回家总可以吧!这也不干那也不干,小心我投诉你!”
“走,别哔哔了。”
。。。
月黑风高杀人夜。
江流看着眼前的小区,没由来的生出一阵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