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人各怀心事的去了梯田那边,陆子谦尽职尽责的给林子易讲解挖梯田的方法和经验,以及什么样的坡度要怎么挖,还有田里养鱼的事也说了。
&esp;&esp;南七七崇拜的看着自家相公,上一世自己在京里见过林公公,听说他是东厂厂公,官职不低,好多官员见了他都双腿发抖。
&esp;&esp;可是他家相公却一点都不畏惧林公公,而且说话条理清晰,比那些大官都厉害。
&esp;&esp;南七七跟了一会,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做,他傻傻的跟着也没啥用,再看天气这么热,怕陆子谦说太多话嗓子痛,问陆子谦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回家喝口水再回来。
&esp;&esp;陆子谦摆手,他心疼南七七,怕他累到晒到,哄人的语气跟他说:“七七你先回去吧,这里太热,你皮肤都晒红了,我心疼。”
&esp;&esp;“我没事。”南七七擦了把汗,“我回去给你们找两顶草帽过来遮遮阳吧,我再拿些水来给你们喝。”
&esp;&esp;南七七跑回家,一路上好多村民看到他,跟着他一块回了家,问他那个人是谁。
&esp;&esp;南七七解释说那只是一个镇子上的朋友,没来过村里,看了陈大人的书,好奇梯田什么样子,才让相公带他回来,大家不用担心,那人不是坏人。
&esp;&esp;大家倒不是怀疑那人是坏人,只是怀疑那人是不是大官。
&esp;&esp;虽然南七七说那人就是镇子上的普通人,但是村民们还是不相信,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那股贵气。
&esp;&esp;……
&esp;&esp;南七七被村民缠着问问题,不得脱身,梯田那边就剩下陆子谦和林子易两个人了。
&esp;&esp;林子易听着陆子谦将所有东西都讲完了,他也跟着看了梯田和水里的鱼,“书里写的再详细,都不如亲眼见到的壮观,你跟你娘一样聪明。”
&esp;&esp;“你认得我娘?”陆子谦明知故问。
&esp;&esp;“恩,认得,”林子易说着指了指他腰间佩戴的玉佩,“你认出了这个玉佩,有什么想法?”
&esp;&esp;“想法?没什么想法,你总不能跟我说,你是我亲爹吧,那绝不可能。你这玉佩也是假的吧。”陆子谦轻笑了一声,果然林子易是故意露出玉佩给他看,看来林子易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esp;&esp;不过他来之前听了钱燚的嘱咐,他不能让林子易牵着鼻子走,他要占据主导权,不是他来问,而是让林子易主动说出来。
&esp;&esp;“我为什么不能是你亲爹?”林子易脸色难得的有些恼怒,“你觉得我是太监,所以不能有孩子?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太监。”
&esp;&esp;“你误解我的意思了,”陆子谦说:“我想你应该看过陈大人的书吧,书里说我曾经有一次遇险,差点死了,灵魂去了地府,见到了我娘,她不仅跟我说了梯田的法子,还说其他。”
&esp;&esp;“她跟你说了你亲爹是谁。”林子易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那个故事竟然是真的。
&esp;&esp;陆子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娘说,我亲爹是个很愚蠢的人,你这般聪明,怎么回事我亲爹呢。”
&esp;&esp;林子易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笑了,他凑近陆子谦,在陆子谦耳边说:“你跟你娘一样,有趣。”
&esp;&esp;即便是这么热的天,他凑近的时候,陆子谦依旧感觉到了一股凉气,就仿佛是一条冷血的蛇在他耳边吐着信子。
&esp;&esp;那语气中带着轻佻,让陆子谦火大,而且林子易凑得太近了,是一个非常没有分寸感的距离,让人火大,他想都没想,直接一拳挥了过去,将靠近的林子易头打偏过去。
&esp;&esp;陆子谦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林子易武艺高强,这一拳没收力,林子易会武功,但是他没有躲开,硬是接了这一拳。
&esp;&esp;林子易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一片红紫,皮也破了一块,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esp;&esp;林子易用手指轻轻擦掉脸上的血,用舌头舔舐掉指尖的血,像一只嗜血的冷血动物。
&esp;&esp;林子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跟你娘一样暴脾气,打人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esp;&esp;说完这话,他便转身下山。
&esp;&esp;陆子谦觉得这个叫林子易的人跟她娘有渊源,他应该去问问。
&esp;&esp;可他还未开口,一个东西冲着他抛了过来。
&esp;&esp;他伸手接住,是那块玉佩。
&esp;&esp;已经走出去十几步远的林子易背对着他说:“这块玉佩是真的,我用了一块假玉佩从赵成那里偷换来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京里,到时候,我会将全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