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过要做他的女人,我……也没想过要一直留在他身边。”
“你不想?”
“我……”
驻月虽是随嬴政一道回咸阳,可也从未确定自己是否真要留下,毕竟这个时代并非栖身之所,自己在遥远的未来还有诸多牵绊,若成为嬴政的妃子,两人的羁绊定会更加牢固,牵绊越多越难抽身,自己还从未想过要为了嬴政留下啊!
“你不喜欢国君吗?”
吕瑶看不懂了
“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一块儿回去呢?我瞧国君这一路上都是和颜悦色的,若无他的身份,秦宫的那些女人,旁人看来……你们俩就像一对夫妻似得出来游山玩水呢?”
吕瑶自离了那修筑长城的地儿后,不仅人变的活泼,连话也多了起来,这会儿竟将驻月问的无法回答!
“你不喜欢国君?”
她又再度开口问道。
“喜欢……一个帝王?”
驻月摇摇头,眼里尽是迷茫。
她望向溪流出了神。
“怎能去喜欢一个无法属于自己的男人呢?他属于秦的百姓,也属于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若是喜欢他,定是痛苦不已,我既明白,又何须入局呢?此番跟他回去,也只是想做他身边一小小侍女罢了,远离他的后宫,不深入他的生活,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定是最好的选择。”
这番话语直叫吕瑶连连惊愕,实在不懂
“你还想去哪儿?回伏国吗?”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车队
“这一路走来,我瞧着秦王待你确实上心,怎么也不会像你所说是个负心之人。”
“他不负我,有时候也不是自己所能选择。他的不负,与我的不负,意思并不相同。况且……喜欢帝王必定痛苦,我不想误入歧途。”
瞧她眉宇间涌现一股愁绪,吕瑶还想开口再问,可李善全却跑来
“伏越姑娘,咱们该启程了。”
车队再次向咸阳进发,这一场归途虽是不知是对是错,可既然来了,也只能向前看。
驻月坐上了嬴政的马车,而嬴政早已等候多时了。
“你和你带来的那个女孩聊什么呢?孤瞧你们在溪边聊的高兴,都不好去打搅了。”
“她叫吕瑶。”
驻月给嬴政倒了茶,嬴政也不回应这些,只顾低头写字。
这一回去,到底是为侍女还是为妃子,嬴政从来也没给过确切的答复,在嬴政还未给驻月一个确切身份时,驻月却主动开口了。
“我既带她一块儿入了宫,可否让她与我一块儿在殿前伺候国君呢?”
嬴政笔尖一顿,终于抬头了
“你还想做孤的殿前侍女?”
驻月瞧他眼中有疑惑,犹豫片刻便点点头
“与从前一样自然是最好的,况且我也习惯做这些事了。”
嬴政瞧她笃定,一时有几分失落,他不语,而是陷入了沉思。
叫她依然做侍女?这是否妥帖呢?
嬴政抬头望了这个女人一眼,若是殿前侍候确实能经常见面,若是……成了妃,倒要顾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