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全尖细的嗓子喊得王巡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你便是王巡?”
嬴政低沉的声音在脑袋上盘旋,虽未看清此人模样,但王巡竟第一次感觉到了何为压迫感,是出于本能的尊敬,还是因为知晓他便是日后那千古一帝,其原因不得而知。原嬉皮笑脸的王巡在此刻也变得一本正经。
“回君上的话,正是草民。”
嬴政自然瞧出了他的不修边幅,又问
“你便是管理这片工人的官员是吗?”
“是……只是草民连个芝麻小官也算不上,只能说是这片地方的一个工头罢了。”
“虽说是个小工,但你将这里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条,孤瞧着长城修筑了许多,定是你们日以继夜赶工才有的成果。”
嬴政看向一旁的李善全
“传孤的命令,对这一带修筑长城的工匠,石匠,挑夫,庖人,统统封赏!”
一听有赏,底下跪着的工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随后传出了一阵阵的笑声,大伙儿没想到秦王此次来竟然是发赏来的,更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嬴政问了几个管事的工头话,左等右等,还是没见到驻月来,正欲叫人再去看看,卜安匆匆赶来。
“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晚回来!伏越姑娘呢?”
“姑娘方才火急火燎的说要去市集买东西,说还要赶着晚上来造饭呢。”
“她没来?”
嬴政脸一沉,卜安赶忙将头低的低低的,弱弱点了点头
“君上,君上您别生气,这小丫头就是不知轻重,君上来了还往市集跑,待她回来,我定将她抓来见您!”
王巡恐嬴政生气,连忙起身宽慰,谁知这刚站起来,一头便迎上了嬴政的眼睛。
霎时间,那一向机灵的王巡大脑一片空白,那些阿谀奉承的话是一句也说不上,只觉浑身血液逆流,惊得浑身毛发倒立,那备受世人尊敬的秦始皇,竟就在眼前不远!
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不怒自威,那双令人胆颤的眼睛正牢牢盯着王巡看,吓得王巡根本不敢再无礼,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乖的跟猫般!
嬴政不语,只看着这造次不懂规矩的男人,这男人哪点像王族宗室之人,分明有几分像泼皮无赖,王巡倒也乖巧,知晓自己无礼,又默默跪下不再多言。
盯着眼前泥地直发愣的王巡心口狂跳,他极力想叫自个儿冷静些,却又毫无办法,直到嬴政开口叫大伙儿散去,他才跟着退了出去。
“我的老天爷啊!”
他抚着胸口直喘粗气,额头竟蒙了层冷汗也不知。
刘邦瞧他笑破胆的模样,也觉疑惑
“贤弟方才不是去见那秦国国君了,怎脸色如此难看?”
此刻的王巡魂还留在嬴政那儿,对刘邦的关怀也置若罔闻。
“这是怎么了?”
刘邦戳了戳他那僵直的身子
“是不是你说错了话得罪秦王了?”
“大哥,今日一见秦王,还真不得不承认,大丈夫当如此啊!!”
“兄弟,你……”
刘邦瞧见王巡瞪着一双大眼睛,那眼泪跟喷泉似的往外涌。
“怎么哭了?”
孤生一人在世,吃的多少苦那是不用言语也可明白,往日之苦都未叫王巡掉过眼泪,而此刻这位男儿却泪眼涟涟,颤抖着双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