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担心伏越的伤势吗?
郑良想与眼前的国君对视,想要传来炽热的爱意,可君主明明近在眼前,可这心意却怎么也无法传达。
“君上,您要走了吗?”
不知何时,屋外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夜晚的秦宫已逐渐没了夏夜该有的炽热,不知何时开始,秋雨已飘落人间。
“恩,孤该走了,时候不早了。”
外头候着的李善全看了眼郑良,也发现了她的不舍。
“外头下雨了,君上若是踏夜回章台宫会渐湿鞋袜的。”
“不碍事的。”
嬴政急着走,却叫郑良更觉难过,众目睽睽之下,她忽拉住即要出门的国君乞求道
“君上,再陪陪妾身吧,您已经许久未在云台殿留宿了,今夜……就留下吧。”
嬴政望向她的眼睛,温柔可怜的双眼布满了期盼与等待,偌大的秦宫,看似热闹,可任谁又都孤独。
“恩……”
嬴政点点头,不忍让这双眼睛失望。
两人进了里屋,郑良由侍女伺候着换衣,可嬴政却一直站在窗边望着庭院的雨发呆。
他的心不在这儿……
郑良明白,今天自己受了伤,却还是无法抵挡他思念伏越的心,他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早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心走远了,该如何叫它回来呢?
“君上……”
她柔柔地唤着,轻轻贴在了嬴政的后背。
嬴政没有闪躲,郑良又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住了她
“君上已经许久未留下陪妾身了,今见你这般心神不宁,是在想伏越妹妹吗?”
“不……”
嬴政的回答淡淡的,猜不透。
“伏越妹妹年轻活泼,妾身老了,陪了君上十五载,即便君上不说,妾身也明白君上腻了。”
“子姌(郑良小名),孤没有在想伏越,你何须这般自贬呢?你是孤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扶苏的母亲,你在孤心里的地位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的,这点你应该了解。”
“从前妾室了解……”
身后逐渐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但是现在妾身也看不明白,自从伏越来了后,君上您就变了,您,您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看她的目光是从来未有过的温柔,不给她身份,却又好好珍惜着她这个人,她做什么您都觉得有趣,即便她离开了秦宫,您还亲自接她回来,这些……妾身真的看不懂!”
郑良轻声抽泣着,现四下无人,她不用再假装与世无争,也不想让嬴政走,想把伏越从他心头剔除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可越是强烈,便越是能察觉到嬴政那股难得的爱,全都给了那个后来的伏越!
“今日妾身同她一块儿摔下来,可您眼里却只有她受了伤,若不是妾室流了血,您哪里会注意?”
“是事发突然,孤未来得及管你们两个。”
“您从前常常说,妾身与您是夫妻之情,可君上……您从来没有对妾身说过一个爱字,难道这个字,也全都说给伏越听了吗?”
“今天你怎么了?”
嬴政转身看到了郑良那双泪眼涟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