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皱着眉瞧了眼前的秦王一眼又一眼,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研究什么。
“怎么了?”
因为昨夜赵协的话,叫嬴政此刻对驻月这细细打量的眼神有了几分忌惮。
“君上您今天似乎有些奇怪。”
这话一出,嬴政更是紧张。
“哪里不一样?”
他的眼睛也不再看她,而是心虚地飘到了其他地方。
“今天为何这般贫嘴?而且心情也好,见了惜夏他们也不板着脸,寻常都吝啬笑容,这会儿倒是慷慨。”
“孤哪是笑给他们看的。”
嬴政见驻月没有起疑,才又安心地笑起来
“孤来见你,总不能板着脸吧?”
他又看了看驻月的膝盖
“腿可好些了?御医可有来瞧过?”
“刚换了药,今个儿倒是不疼了,就是包着不便下地,躺了两人我便觉得浑身酸痛,又瞧院里的芙蓉花开的正盛,想去瞧瞧……”
“这简单!”
嬴政忽起身伸出手
“孤抱你过去不就好了。”
“别别别……”
驻月连连摆手
“您国事繁重,怎可做这些,我透着窗子便能瞧见一些,无须叫您劳累。”
“这也算劳累?”
嬴政不以为意
“孤虽是君王,也是男人啊!抱你走这么两步路能累到哪里去。”
嬴政边说边命人将房内的贵妃榻搬去了庭院,又抱起驻月,眼下虽有其他奴才在侧,嬴政似乎也不忌惮他人传出去,只顾抱着驻月往外头走去。
李善全瞧这情形,连连呵斥奴才转身不许看。
“我记得之前您还是说我太重,坠的您手酸,这几日我又多吃了些,大概……大概更重了。”
嬴政抱着驻月去那芙蓉花下,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
“有些分量才好啊,这些重量倒叫孤心头万般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