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山冷哼一声:“说吧,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休再隐瞒。”
李莲花无奈,将一年前的事说来:“当时传来消息,说师兄被金鸳盟三王杀害,我也前去看过,那尸体面容确是师兄不错。”
漆木山不屑:“真人都能作假,何况尸体,你可有细查过?”
李莲花羞赧:“我当时看到师兄死了,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以后别出去说是我徒弟。”漆木山气的指着他鼻头骂。
芩婆示意他差不多得了:“行了你,相夷只是关心则乱。”
李莲花受了师父一白眼,继续说:“后迎回师兄尸体时,尸体却被金鸳盟抢走,那笛飞声以师兄尸体逼我东海一战。我怒不可遏,便带着四顾门同金鸳盟开战。”
芩婆冷着脸抿了抿唇:“果然,这些事都和单孤刀脱不了干系。”
漆木山:“尸体被抢走,估计也是怕你细查。他倒是算计的够多的,还勾结金鸳盟。”
李莲花也没想到,师兄的死竟然是假的,那金鸳盟抢他尸体也必然有隐情。
“东海之战前,我被身边人下了碧茶之毒。大战时毒发,同笛飞声打了个两败俱伤,跌落东海。四顾门众也被金鸳盟埋伏,死伤数众。”
“东海之战后,我被海水冲到岸边侥幸活了下来。醒来后本想回四顾门,可却看到沿路百姓受难,四顾门内兄弟死伤的模样,自觉无颜见人。又听得他们要解散四顾门,便。。。便未曾露面,就当李相夷死了罢了。”
夫妇二人沉默良久,既心痛于小徒弟的遭遇,又愤恨大徒弟的无情无义。
“从四顾门出来,我身上毒发,是普度寺无了和尚梵术金针为我祛毒保命,但这毒霸道,也没能根治,因金针入体,面容也慢慢改变。”
漆木山嗤笑:“你身边倒不全是无情无义之人。”
他也苦笑不已:“普度寺出来后,我便一直住在东海小渔村,遇见我那朋友为我养着身体,慢慢消解着体内残毒。然后。。。就是一年之后,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是心虚瞥了眼二老。
可二人又何曾怪他,中了这天下奇毒,还同人决战重伤。刚回去就听闻手下无情四散。。。。。。
漆木山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你有一未婚妻吗?为何不曾陪着你。”
“她。”李莲花顿了顿,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痛:“她早在东海大战前就给我写了诀别信,也是我们有缘无分。”
二老也不好评价徒弟的感情之事,就当二人有缘无分,不过一过客尔。
芩婆都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气了:“以前还当你这天下第一多威风,四顾门门主,跟随者无数,又有第一美人伴在身侧,多了不得。如今看来,不过是见你风光跟着吸血罢了。”
李莲花眼眸低垂:“李相夷太过张狂,也难怪有人嫉恨。”
“不过年少轻狂,何错之有。我将你养大,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自怨自艾的。那江湖有什么了不得的,你非要去闯。现在闯的头破血流的,就当长长教训。”
他点头表示受教:“师父说的是,那江湖我不去了,以后就在这山中陪你们。”
“那怎么行。”漆木山又不干了:“你年纪轻轻,不下山找个媳妇成亲,还想在这里拖累我和你师娘,你想得美。”
李莲花的笑僵在脸上,不是刚说自己被甩了,干嘛往心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