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袖口挽起来了,纽扣也散了一颗,俊美的脸打着寒霜,整个人的气场比避难层窗外的夜还有压迫感。
找到她,只有一个原因,他看了监控。
他来也只有一件事,找她这个害白素素的罪魁祸首算账。
顾晚知道躲不过,也不狡辩什么,更不说话。
反正只要有关白素素的事,她都是错的,必然她要吃个亏。
每次都这样,她都习惯了。
她用手撑着墙,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擦脏不拉几的脚底板。
傅骁霆逼近她,她能感受到他因为爬楼而升高的体温在翻涌着热气,烘得她镇定的表象之下,头皮发麻。
“你找傅涉南干什么?”
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居然不是先问白素素这件事的原委。
顾晚停了擦脚的动作,又从包里翻东西出来:“他给了我这个,说要跟我讲讲这个女人的故事,我就来了。”
她给他的是那张死亡证明。
傅骁霆只是扫了一眼,缄默不语。
顾晚穿上鞋,虽然高跟鞋是羊反绒的,很柔软,但刚才赤脚走太久,还是有些疼。
她靠着墙,减轻一些重量,勾着红唇问傅骁霆:“他说这女人可能不存在,但我不信,要不你跟我说说她的事,她跟我长得挺像的,你是在集邮吗?”
她的笑,柔情荡漾,问得的态度却很无所谓,像在说笑。
傅骁霆深深的凝睇着她:“是你让人换了房间号?”
这人不讲道理,只问她话,不回答她的话。
不过他在她面前有不讲道理的资本,她也常常对比她弱的人不讲道理。
谁强谁就是道理。
顾晚识时务:“是呀,她要害我,我总不能傻乎乎的让她害。死别人不能死自己,不是你教我的吗?”
她细长的眼尾微挑,靠着墙的身子直起来,一条手臂搭在他肩头,另外一只手在他胸膛上点了点。
顾晚又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暧昧的悄悄话。“怎么,又打算为了你的情人教训我?”
傅骁霆垂着眼皮,看着那双魅惑众生的美眸,里面水色妖娆能溺死人。
这女人抱着又轻又软,做起来又纯又欲。
他知道她的滋味,那滋味令他无法自拔。
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想彻底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