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泽宇现在比他还有钱。
一老一少就生意上的事情聊了一会儿天。
分别的时候,刘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爸爸最近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有空回去看看他。”
陆泽宇表情瞬间变得冷峻,“去什么去?”
“始终是你父亲……”
“您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了,要不是他,我妈当年也不会死。”陆泽宇冷冷道,“连从一而终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别老记恨着,有什么阴影可不好,不要因为父母的事影响到你的婚姻观。”
说到这里,刘总不禁问道:“该不是你一直不谈对象,跟这事有关吧?小陆,你千万别这么想,天下女人又不是一般黑,还是有很多好女人的。”说着说着就插播了一则传销,“譬如我女儿——”
陆泽宇打断了他,“我真的很讨厌女人,再好我也不要,您以后别老担心我的事。”
刘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开车回去的路上,陆泽宇心烦气躁。
降下车窗,从城市中心往边缘开去,漫无目的,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别墅。
没想到这么晚了这里还亮着灯。
走近一听,似乎有人在唱歌,荒腔走调,魔音穿耳。
于是没敲门,拿了钥匙推门进去,就看见顾乐然站在沙发上,对着卡拉ok声嘶力竭地狂吼:“你快回来哎哎哎——我一人承受哦哦哦不来——动次打次你快回来——”
还是劲爆的士高版的,听得人的心脏都给刺激得一跳一跳。
她扯着嗓子忘乎所以地唱着:“我一人承——受——不——来——唉呀妈呀!”
家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了她一大跳。
惊吓之余不免惊喜:“您回来啦!”忘了拿开话筒,大厅里环绕着全是她讲话的声音。
“嗯。”陆泽宇解开领带,扔到沙发里,神情有些疲惫:“你怎么在这里?”
“怕别人笑话,一个人偷偷过来练歌。”
陆泽宇回忆了一下刚才杀猪般的嚎叫,“还是别练了,没用。”
“嘁,用不着这么打击人吧,弄得像自己唱得有多好似的。”
“我本来就唱得不错。”
他随手选了首歌唱了几句。
一开口,顾乐然就彻底沦陷了。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唱的每一句都很深情,让人不知不觉就安静了下来,心情随着旋律起伏。
听着听着,似乎身体的每一个浮躁的细胞都被熨帖和滋润,真教人如痴如醉。
顾乐然含情脉脉地看着陆泽宇:“太好听了,耳朵都要怀孕了。”
“注意你的措辞。”
“人怎么可能完美成这样呢,您是不是什么都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