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只希望娘娘能够好生伺候着皇上,让皇上安心。”
“公公,你这话是?”馨绯抬眸,听到汪德海这话,心里竟是有些苦涩。
“娘娘,有些话咱家作为奴才的实在是不该说,可今个咱家也看到了,娘娘是真心的对皇上好。咱家便是希望娘娘能继续努力帮助到皇上,从小皇上便是咱家看着长大的,看着蛮横、凉薄,可到底,皇上却是最可怜的人,这么些年,皇上磨破滚打,竟是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奴才实在看了心里也难过,想皇上和太后。。。。”
“和太后,皇上怎么了?”馨绯睁大了眼睛,却是不明白了起来。
“娘娘,你别看。。。。”汪德海话说了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汪公公,汪公公,万岁年传您呢。。。。”
一听这话,汪德海只赶忙收拾了自个的东西,冲着馨绯说道,“奴才告退了,奴才只希望娘娘在皇上身上多用点心,皇上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娘娘,奴才告退了。”
待到汪德海走了之后,馨绯一直在寻思着汪德海的话。要说慕容云翊可怜,这怎么可能的事情么。她馨绯可不信,作为皇帝还能可怜到那里去。
如此一想,馨绯却是觉得云翊可恨了起来,将她一个女人推到风口浪尖上,这是多少残忍啊,还可怜。想到这里,馨绯不由的咬牙切齿了起来。可突然,馨绯的脑海里闪过初次见到云翊时,云翊眼眸中的那一抹哀伤,那么真,可一点不像是作假。
想到此,馨绯的心尖不由的再次颤抖了一番。
“奴婢恭喜娘娘,今晚侍寝之后,娘娘就真的坐稳了这后宫的位子了。”看到馨绯沉思不语,清晨小声的说道。
“但愿吧?希望这一切不是镜花水月就好。”馨绯尴尬的一笑,却是望着远处的一副临摹的画像出神。
那是一副馨绯自个临摹的画,上面的人便是那些天在太后的永安殿居住时墙上的人,一个让馨绯在她的面前永远抬头仰望的人。
只有看着这个人,才会让馨绯清醒的认识自个,和这个女子想比,她太不值得一提了。
眼瞅着馨绯如此,清晨只赶忙安慰道,“娘娘放心吧,前几日,皇上都是自个睡在昭阳殿的,一直在忙着朝堂的事情,一直都未曾宠幸后妃。今个,才算是有了时间,还是让汪公公传了您去昭阳殿侍寝,于此,便是证明,娘娘已然得到了皇上的心。”
要说清晨可是真心的替了馨绯高兴,想来馨绯进宫这么久了,和皇上有名无实,清晨自然是比他人明白。要说这妃嫔得不到皇上的雨露,那意味着什么,清晨自然清楚,纵然是馨绯的妃位再高,可总有一天是会摔下来的。
可,若是得了皇上的雨露,有了孩子便不一样了。
“得到他的心?呵呵,谈何容易?”馨绯轻笑一声,明白清晨的意思。
是啊,去皇上的寝宫侍寝,那该是多大的荣耀。
想来,一般的妃子、娘娘,可没多少个去了皇上的住所,特别是锦绣这一任的皇帝慕容云翊,是没有多少宫的娘娘去了昭阳殿侍寝的,一般都是皇上亲自去个宫娘娘的宫里。今个叫她馨绯去昭阳殿,那该是一份很大的恩惠了。
可馨绯知道,皇上今个叫了她去,在旁人看来的确是特别大的恩惠。
但馨绯怎么能不明白,云翊这般做,也是在奖励她。不过是在夸奖她这次做的好,可同时,也是做样子给后宫的人看,实行着他自个的 计划。
她馨绯,在慕容云翊的眼中,分文不值
想到刚刚汪德海和清晨的话,馨绯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是有些苦涩。要说得不到皇上的心,她是一早便知道的,可此番,听到奴才们说道感情,她还是失望,还是感觉到悲哀——为了她和她心爱的男人悲哀。
到了如今,她和他竟是到了这个份上。
他宠爱她,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爱的人是她。可事实上,他不过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把握后宫和朝堂。而她韩馨绯呢,却也同样利用着他,利用着他皇帝的身份,利用着他的宠爱来保住自个在后宫的地位和面子以及尊严。
他和她,在旁人看来,是温情脉脉,相敬如宾,可不过是在各需所需罢了。
想来,若是没了漳州的第一次相面,倘若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她馨绯和他如此彼此利用,自然是你请我愿的事情。
可偏偏,她爱上了他,爱上了,便意味着利用和阴谋背后有的只能是悲哀。当然,她馨绯再明白不过,在云翊的眼中,他云翊是得心应手的很,可独独,于她,看似风光无限,看似荣华一切享用不尽,可到底,她是不开心的。
但,不开心又如何,为了自身打算,她必须得到宠爱。如今,作为宠妃,她能做的,便是让皇帝将她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纵然明知不能如愿,可她必须去努力,这是她的追求,是她的办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