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汤的那个小丫鬟被打了一顿,气息奄奄的被赶出府去了,在聂府的大门在里面关上的那一刻,她就一头昏倒在了大街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你醒了?”屋里忽然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
“聂木管事?是你救了我?”
……
大夫人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聂安城,一想到卿黛她就被愤怒淹没,可一看到凄惨的儿子,她又被无边的自责充斥着,她每天都生活在这两种情绪的交替折磨中。
聂安城的伤势稳定下来了,刚刚睡着。大夫人的丫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此,面露焦急的把大夫人请了出去。
大夫人不悦,“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觉得现在有任何事比她的宝贝儿子更重要。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府里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大老爷的外室,还抱着一个男孩儿,说是大老爷的孩子。老太爷叫您赶紧过去呢!”
“什么?”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大夫人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顾不得儿子这边,她强打起精神,马不停蹄的朝春晖园那边去了。怎么可能出了这种事!她的夫君虽然有一般男人都有的毛病,但他却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家里养几个妾也就算了,弄出个外室来算怎么回事?还有个私生子?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这个正妻的脸吗?这叫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世家夫人们人人都会笑话她,还有那些一直嫉恨她的,比如三夫人,得了这个消息恐怕会笑到脸疼吧?
她到了春晖园的同时,大老爷也被找了过来。大老爷满头是汗,也是措手不及,春娘跟了他好几年了,一直安分守己,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无伤大雅。夫人向来没什么情趣,妾室们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意思,只有春娘和他的小儿子才是他心灵栖息的港湾,没有好时机他暂时是不打算公开她们的。
她怎么突然就找上门来了?
春娘本就不是个甘于平淡的女人,加上为母则强,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儿子挣个应得的名分。
因此,她在老太爷和老夫人面前软硬兼施,硬时讲道理讲亲情,软时则哭的梨花带雨,把姿态放的极低,叫人心生怜悯。加上她怀里那孩子一看就是聂家子孙,老太爷的心很快就软了。
在他看来,男人嘛,这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子错就错在没掌控好这件事,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失了体面。
大夫人据理力争,几乎像个疯婆子,与娇媚动人,善解人意的春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不耐的老太爷一锤定音,抬春娘做了大老爷的妾,孩子进族谱,排行第八。
大夫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口中一阵腥咸。她到底是犯了哪颗灾星?为什么突然事事和她过不去?
二房,卿黛听说了大房那边的热闹,聂川一进门,她便把门给关好了。
“二爷,大房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聂川刚从外面回来,手里的折扇还未放下,‘啪嗒’一声敲在了她的脑门上,笑道:“你指的是什么事?养外室可不是我干的。”
卿黛揉了揉额头,转到他身前,“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上回不是说让我等着瞧吗?是不是指这回?”
聂川不再逗她,“算你聪明,的确是我撺掇那春娘带着孩子认祖归宗的。她想动你,也要先看看自己的后院是否起火。”
卿黛心中撼动,他是在为她出气。但还是不免担心,“万一大夫人回过味儿来,再找麻烦怎么办?”
“呵呵,我还怕她不知道呢。她最好是有所收敛,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明白聂川就是这么个脾气,卿黛也不再劝他什么,伸手解着外衣,准备就寝。
忽然,她在胸前解衣扣的手顿住了,摸了又摸,还是没摸到。
“怎么了?”
卿黛急了,“我的金算盘不见了!”说完就把素喜喊了进来,然而素喜也不知道。
聂川知道那金算盘对她意义重大,便把素宁和素平也叫了过来,让她们帮着一起找。
可惜仍旧是一无所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段大剧情,坏人都是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会毫不留情的解决掉的。过了这段之后就会进入到另一个阶段更新时间不稳定,几点写完就几点更,嘤嘤嘤嘤躺平任打
第49章是从哪里来的
聂川想要多叫一些人帮她找,但卿黛没让,她哭丧着脸,“太晚了,不要劳师动众了,等白天再说吧。我也好好想想,说不定被我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应该不会丢的。”
话虽这么说,卿黛的心里却很没底,那条链子她除了沐浴轻易不离身,中午她觉得没精神,便沐浴了一番,顺手把链子摘下来放到了一边。后来出浴后,素喜和她说什么,她就忘了这回事儿了。鬼使神差的,一下午都没注意到链子不见了。
那个金算盘链子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同小可,自从母亲故去之后,每当她遇到艰难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睹物思人,从中获取力量。
另一边,淮哥儿睡的正香,这段时间天气渐凉,奶娘惦记他晚上踢被子,每晚都要起身去看一两次。她走到淮哥儿床前,看到小家伙果然把被子踢开了,小肚皮还敞在外边,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