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奉了殿下之命,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危。”仲水依旧站在窗户边,挡住了冷月的光。
清沉闻言,抬眼睨向他,“既是暗中,你这么出现在本宫面前,是想做什么?”
皇兄他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暗中保护自己?
难不成这大半个月他都是像这样躲在暗中看着自己?
这说好听点是暗中保护自己,可往坏的说,这是变相的监视自己!
清沉想到这,心生不悦。
皇兄这是……太过了。
仲水拱手道:“属下有一件事情想求于公主。”
清沉皱眉:“何事?”
“属下的一同僚,前些日子因奉了皇命搜查宫中,冒犯了公主……”
“你说的是皇兄身边的青木吧。”她打断他的话,懒懒地问仲水,“他怎么了?”
“他被殿下罚了五十大板,之后每日都要到水牢里受水牢之刑两个时辰。”仲水声音充满了怜悯。
清沉闻言,心下暗暗震惊。
一般男子受了五十大板已是半死不活,女子则是必死无疑了。
可皇兄竟然让人打了那青木五十大板,还得日日去受两个时辰的水牢之刑。
皇兄是要生生折磨死他?
她皱紧了眉头,瞧着跟前欲言又止的男子,“那你今夜这般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什么?”
是来告诉她这些就没了?
仲水直接跪在地上,“公主,属下想求公主到殿下面前为青木求情,让殿下饶过青木吧,不然青木真的会没命的。他受杖刑的伤还未痊愈,现下日日要受水牢之刑,如此冰冷的天气,身体日日都要泡在冰冷的水里两个时辰。若不是青木内力深厚,他早就没命了。”
清沉沉默,小脸微微绷紧了。
青木那人对自己态度冷漠,她为何要帮他求情?
再说,那一夜,他虽说是受了皇命搜查贺兰衍等人。
瞧见自己在沐浴,也不知要回避,甚至还要来看自己的木桶内是否藏着贺兰衍……
此举动无疑就是羞辱自己。
现下,这人竟是反过来要自己去为那人求情。
清沉转过身不再去看仲水,已表明态度不想理他。
可深层的一想,这人是受了皇兄的命令来保护自己,若自己真的是受了危险。
他因记恨自己不给他兄弟求情,而不履行命令保护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