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目光幽深凝视着她,“你想我进去?”
前几夜,明明是她让自己滚。
如今还会让自己进去?
外头气温低下,他衣着单薄地站在她院中想干什么?
清沉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你……进来。”
月清河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心中料定她是有事相求于自己。
不然,以她的脾性,不可能会让自己进去她的寝殿。
他面不改色,踏进了她的寝殿。
清沉将窗户关上,转身想把桌上的书籍收起,却被他拿起来。
“《难经》?”他轻吟书名,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怎么会想看这类型的书?”
她上前拿回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神情冷淡,“没什么,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月清河闻言,倒是觉得自己方才的问题是多余了。
《难经》是属于医书,但讲的都是脉诊,经络等问题。
这些,与父皇的死因关系不大。
不过,他也并未将这些问题说出。
她想看这类型的医书,自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清沉让月季给他上了茶,坐在他对面,头一次不晓得要与他说什么。
他原本也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俩人便是干坐着都没有打破殿内的寂静。
清沉放在腿上的小手纠缠在一起,垂着脸沉思到底要怎么跟他开口……
“怎么不说话?”他发出清冷的嗓音,幽深的黑眸掠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出明月殿?”目前为止,她还是被禁足在明月殿里。
只要她想出明月殿,就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来。
“你想去哪?”他抿了一口茶,声音淡淡的。
“总之不会找你母后麻烦就是。”她声音冷了下来。
瞧着她眸底的倔强,月清河微微敛神,将茶杯搁置在桌上。
“你想出明月殿……”他轻噙着这一句话,眼眸的光骤然暗了下来,“可以。”
清沉水眸微亮,“那……谢谢了。”
“别急,只是有条件。”他勾唇,眸子墨色翻涌。
“你放心,我不会再闹事的。”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不是指这个。”